等上了热茶,又了点心,小宫女又拿了书过来,玉儿便坐在桌旁,翻起书来,可是看着那些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只是手不停的翻着,很快翻完了,却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合了封面,却笑了起来,竟然是《天方夜谭》。
于是心里一松,便又再次开来,仔细读了起来,心里倒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就在她味儿时,就听到有人往里通报着:“主子,王公回来了。”
玉儿抬起头,道:“快进来。”
王善大踏步的走了进,向玉儿行了一礼,道:“娘娘吉祥。”
“起。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让主子忧心了。奴才该死。”
“快说。哪那么多废话?”
“喳。回主子才去了台一。可是却只有一艘小船可过。荣大人还派了重兵在这头守着。所以奴才才耽搁了些时候。”
“可着了?”
“见着了求了一道密旨皇上现在这样看着。似乎不太好。福公公说。皇上晌午地时候咳了血了。”
“啊?”玉儿的脸一下变的惨白,闭上眼睛了半晌,落下泪来:“这可如何是好?”
“主子,您也别急,福公公说,是晌午的时候,听说太后把珍妃娘的脸给砸伤了,是气的后若是有机会,能慢慢调养着是能好的。”王善忙出言安慰着。
“这时节了,还为她担忧不想想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了惦记着她,她能什么事儿?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好好将养着些,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伤痕留下来的。哼,竟然为这个事儿吐血,康大人他们都还在牢里蹲着呢,也没见着他吐血。”
玉儿心底的那团怒火终于是迸发了出来,王善知道这当口,自己主子是上真火了,自然是不敢多说,只是等着玉儿发完脾气,才道:“主子,您也别为那不相干的人生气,今儿晚上,她能不能过的去,还不知道呢。
”
“唉,那道密旨,可想法子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是那位林姑娘来取的,奴才真是服了格格身边的人了,这么会儿功夫,看着好像已经把储秀宫外面的宫女都给换了一小半了。”
“哼,她那是运气,都不知道我在这儿为她捏了多少把汗了,若不是连大人,还有杜大人,只怕那个林姑娘,也不见得能做的这么顺了。”说到这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怎么会这么久?”
王善忽然笑了起来,道:“主子,您是不知道,奴才回来时,看着彩英悄悄蹑在紫玲的后面,我当时有些忧心,便也悄悄缀了过去,想着,万一要是有什么,就怕她遮掩一下,所以又耽搁了一会儿。”
“可看着什么了?”
“那倒没有,奴才担心太近了,会惊着她,反而不好,所以只是远远的吊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儿了,她又跟着紫玲回皇后娘娘那儿去了,才赶着来回主子。”
“难为你们能互相扶持着,还望以后也这样,让别人永远也别想插到咱们身边来。”玉儿安心的道。
王善忙口道:“主子说的是,不过主子,为什么您不跟着皇后娘娘一块做呢?这样事成的机会也大些啊?”
“这事儿掺不得,你才从那位那儿回来,怎么就忘了?这个时候了,还为了她吐血,本宫要再跟着一块落井下石,只怕是就真遂了她们姐妹的心思了。”
王善略一沉思,也回过神来,道:“主子高明,所以您只在前半段儿去推一把,然后到快出事儿时,再拉一把,这样不管是皇上,还是珍妃娘娘,都得记您的情了。”
玉儿笑着叹了一口气,道:“王善,你可知道,以前本宫还未回宫之前,格格曾跟我说过,说这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好的人,进来了,就得变样儿。”
王善笑道:“主子,格格向来都很有先见之明的,况且,格格的本事,那可是连洋
夸的。”
玉儿听了这话,却未再吭声儿了,只是看着桌上的烛火,愣了半晌,忽然问道:“彩英什么时候能回?”
王善摇了摇头,道:“奴才估摸着,若要等到珍妃娘娘那儿有了动静,她再到瑾妃娘娘那儿去报信儿,回来只怕得天亮了。”
“真是辛苦她了。”玉儿叹了口气,又道:“王善,你拾把凳儿,坐在本宫对面,跟本宫说会话吧,你的家乡,或是你家里的人,我这心里怎么都定不下来,乱的很。
”
“主子,不妨事儿的,奴才就站着回主子的话儿就好。”
“叫你坐,你便坐,指不定,明天咱们都得掉脑袋也不一定呢。”
储秀宫内,慈禧的卧室里然传出一声惊呼,在外守夜的李莲英一惊,忙不跌的爬了进去,一走近慈禧的床前,却见她一脸的惊慌,额头上竟然全是豆大的汗珠,李莲英惊道:“老佛爷,可是天儿太热了?”
慈禧忽然尖道:“出去,快给哀家滚出去
李莲英一惊,又忙不跌爬了出去,却早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慈禧见着李莲英出去之后,按着胸口,强制自己镇定了下来,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光绪来到她跟前哭诉,不停的质问着她,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为什么不肯把大清的国事完全交给他,后来忽然光绪又不见了,只见珍妃披头散发的扑到她跟前,还不停的挠她的脸,要自己血债血偿。
可一忽儿,又梦到了珍妃,一身皇后的装扮,走到自己跟前,还把自己从床上拉了下来,还大骂自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后。
想到这儿,她的手差点就把子给揪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