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撕了罗胜那张可恶地脸。
一上了岸,罗胜就迎了上来,先行了礼,然后道:“世子爷,几年不见,长高了,也长壮了,身体可还好?”
载沣哼了一声,道:“你都说我长壮了,还问什么身体好不好?多此一举
说完便不再理罗胜,气哼哼的跑去牵了匹罗胜带来的马,冲着来迎接的几个官员道:“还不头前带路,我要去见我姐姐。”
看着载气呼呼远去的背影,苏迪好笑地道:“罗大哥,你干嘛这么对他,世子爷在学校念书很用功,如今可出息了,你别再拿他当小孩儿了。”
罗胜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无妨,不过是逗着他玩儿的,一会儿就好了,打小时候就这样,不禁逗。”
苏迪翻了个白眼,道:“他可是世子爷,如今长大了,还是要留些面子给他才好。
”
“你就是这样,难怪这么多年了,别人还不知道你地心思呢。”罗胜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苏迪。
苏迪一愕,红着脸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咱们快走吧,还要向格格复命呢。”
这个时候,偏偏好死不死,霍家兄弟正好听到了后半截,好奇地探了个脑袋,问道:“什么心思?”
苏迪气结,哼了一声,也学着载沣骑着马扬尘而去,身后却传来罗胜奸险的大笑声,还有霍家兄弟不解的询问声。
载沣一路飞驰,把那些在前面带路的官员给弄的叫苦不跌,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招惹了这位小祖宗,只得在前面玩命的跑着,希望能快些让他见着格格,那他们也好全身而退。
载沣一路疾驰,终于了行馆,我坐在露台上,看着远处扬起的满天尘土,就知道,一定是载沣回来了,我开心的看着那片飞尘越来越近,桃红和晓茜却是瞧的目瞪口呆,桃红喃喃地道:“格格,奴婢觉着,今儿早上,好像那些学生们已经扫过尘土了啊?”
我笑着没有回她,这时晓茜却说了句让人能喷饭地话来:“敢情这世子爷,人长大了,气势也跟着长了?”
我忍不住笑道:“得了,别说了,我没见着罗胜,八成是在港口的时候,罗胜又逗他了,如今正憋着气呢,你们俩小心些,别犯他手里。”
两人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桃红和晓茜也终于在一周前回到我的身边了,晓茜这几年,一直很排斥跟我见面,就是见了面,也是极规矩的站在那儿,不肯再像以前那样了。
如今她地脾气已经被秋谨和月欣给好好地打磨过了,气性改了不少,也更加稳重了,不过更让人高兴的是,她和其他人相处地多了,竟然也慢慢的挖掘出了本性里一些活泼的因子出来,这倒让我极是欢喜,不免有些感叹,看来我身边的人是不是过的太压抑了?
于是对于把小鱼儿时不时的踹到罗胜和陈三立那儿,更感兴趣了,有一次甚至陈三立还让小鱼儿代了一节课,没想到反应极佳,有好些个学生竟然要求小鱼儿能再次给他们上课。
这不仅大出我地意料之外,就连陈三立和罗胜也跌了一次眼镜,因为学生们都知道小鱼儿的太监身份,可是学生地适应能力显然是极强的,他们对于小鱼儿地才学也是极为赞赏的,竟然一点也不歧视他地生理缺陷,这仅让我们三人喜出望外,更是让小鱼儿欣喜若狂。
最后罗胜下了个结论:“格格,在您身边呆久了,还真是能把人给毁了,以后还是做做好事儿,把我也多放出去磨砺一下吧。”
我气结的看着罗胜,咬牙切齿的道:“你休想,从今以后,我有什么好招,都先拿你练手。”
就在我岔神的档口,载沣已经打马到了露台下,还未下马,就已经在高呼着:“姐,姐,可见着你了,想死我了。”
我有些好笑,这想死我了,让我想起了后世某位著名的相声演员,还真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好容易忍住笑,就见着载沣想要从下面直接跳到露台上来,小鱼儿在下面死命拉着,口里道:“祖宗呢,走楼梯吧,就几步路,别格格还见着,就先摔一跤。”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楼下那纠缠
|的二人,笑道:“五弟,慌个什么劲儿?大了倒了,规没了?楼梯
载只得悻悻的甩开小鱼儿,一脸不甘的走进了楼下的房间,从楼梯跑了上来。一见着我,载就定定地站在两米外,就那样看着,还未说话,眼泪已经流了满面,看着他如今地样子,我的鼻头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时桃红劝道:“二位主子,这好容易见着了,哭什么?得高兴啊?”
她的话音一落,载沣已经扑了过来,趴在我的膝上,摸着我坐的轮椅和膝盖,哭道:“姐,你怎么就成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呜呜……”
他的哭声竟然让我有了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竟然也是心伤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停地安抚着,过了良久,我心里也终于缓了过来,才悠悠地道:“五弟,别伤心了,姐现在这样挺好的,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倒是给自己,给家里免了不少灾。”
晓茜也上前劝道:“爷,您别这样了,格格这些年来也不好受,你们姐弟重逢,这是喜事儿,可别再招着格格难受了,她如今身子可不好呢。”
载沣听到这话,忙抬了头起来,道:“姐,都怪我不好,一回来就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