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说。格格将会有所行动了?可是这些日子从洋人那儿传来地关于这位格格地一些事情。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会不会是障眼法呢?”
“障眼法?我倒是听说。刘将军在台湾被气地差点吐血了。”
唐绍仪却不赞同地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两个字后面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地事情在生。更何况。孚亲王既然也了这样一封电报来。我总觉得他们暗地里一定做了什么准备?”
袁世凯看着唐绍仪,心里仍然在犹豫,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值得一赌,在平壤,清军总共有十五个营,一万七千多人,马玉昆在大同江南岸守卫,左宝贵在玄武门,叶志超在城西南。
马、左二人皆是善战之辈,但是叶志超呢?对于这个人,袁世凯一向都不太信任,明明是败退而来,可是这位仁兄却硬是传了捷报回去,可如今他是在朝鲜的清军总指挥,谁也无可奈何,不过他身边的聂士诚倒是个靠的住的。
唐绍仪见袁世凯想的入神,轻轻唤了他一声,袁世凯回过神来,道:“我正在想着叶提督的事情。”
唐绍仪了然的点点头,道:“叶提督此事,只怕朝廷知道了,他必然脱不了干系了。”
“哼,胜了,他的命能保住,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可若是败了,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唐绍仪叹了口气,道:“不见得,此次无论胜、负,那位孚亲王只怕是也不会放过他的了,否则怎么会单单只给你了电报,可见王爷在心里是极为器重你的。”
袁世凯想了想,道:“可我能做什么?”
唐绍仪倒是被袁世凯给问住了,他道:“慰亭才是统兵之人,弟又不懂军事,如何能乱言?”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却仍是毫不头绪,袁世凯见着时候不早了,只得道:“罢,这几日,我就到各守军处转转去,细看看,到底有何可做的。不过……”袁世凯顿得一顿,才道:“少川兄,你是个文人,可有何打算?”
唐绍仪看着袁世凯,犹豫了一下,才道:“唐某早已有死志,以报国家,只是……只是贱内的安危,唉……”
袁世凯笑着道:“得,明儿你把嫂夫人送到我这儿来吧,和我的几个妻妾一起,我让人护着她们,你若是愿意,可跟着我一块
走走,一起想想辙子。”
唐绍仪听到袁世凯如此说法,心里感激,可最终道:“不妥,我们已经退到了平壤,再无可退之路,我若此时将她送到慰亭兄这里,使馆上下必乱,又如何能在这危急关头团结一心呢?”
袁世凯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说,笑着留了他吃饭,两人又再商议了一阵,唐绍仪才告辞回使馆了。
一四年,九月十五日凌晨
日军第九混成旅向大同江南岸清军起进攻,太原镇总兵马玉昆,率军英勇抗击,日军官兵死伤惨重,无力再战,日军少将大岛义昌负伤,坚持到下午两点,不得不率众撤离。
日军第十旅和元山支队担任主攻,集结大量兵力,向玄武门进攻,高州镇总兵左宝贵登玄武门指挥,亲燃大炮轰敌,官兵感其奋,英勇杀敌。激战中,左宝贵不幸中炮牺牲,其部下三位营官也先后阵亡,午后二时玄武门遂被日军攻陷。日军企图向城内推进,遭到清军阻击,只得退守玄武门。
清晨七时,日军第五师团,从平壤西南,以炮火掩护步兵冲锋,清军马队进行反击,至中午,日军见难以得手,下令暂停攻击,退回驻地,下午四时,叶志超贪生怕,竟然树白旗,企图停止抵抗,并下令全军撤退。
四时二十五分,袁世凯以朝廷急电为由,率两名亲兵进入叶志超营帐,五分钟后,营帐内传出枪声,紧跟着袁世凯提着叶志超的人头,从营帐中钻了出来,其中一名亲兵,手中举着一道圣旨。
袁世凯大声向帐外官兵道:“皇上有旨,命本官为钦差,督导朝鲜各军,可便宜行事,若有临阵脱逃,无论官职大小,皆可行先斩后奏之权,直隶总督叶志超,畏敌怯战,并有降敌之意,企图临阵脱逃,已经被本官行刑
全军皆惊,看着叶志超血淋淋的人头,又看着城头上那幅刺眼的白旗,这时才有人惊觉,奔了过去,降下白旗。
九月十六日,袁世凯率军誓死抵抗,唐绍仪很适时的动了朝鲜民众,共同对三处清军,进行支援。
九月十七日,上午十时二十三分,中日双方海军,在鸭绿江口大东沟附近海面遭遇,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现北洋水师,出信号,北洋水师在七分钟后,才现日本舰队。
双方开始调整阵形,十二时许开始激烈交战,此时在鸭绿江口外海,大鹿岛海域,几乎集中了两国全部的主力舰艇,定远率先开炮,日军冒险将自己暴露于北洋水师阵前,同时,日军松岛舰开始炮还击,定远中弹,丁汝昌身负重伤。
从此时起,北洋水师已经失控,紧跟着超勇、扬威两舰受到攻击,并起火,日舰比睿、赤诚受到北洋水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