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老佛爷宽厚。其实老佛爷也是个心软的人,要不。这京里当官地,只怕要有一半儿的人被她给砍了脑袋了。”
“那,那老佛爷为什么还要……”詹天佑又忽然打住了。他是想说,为什么老佛爷非要把军费拿来修园子。
载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今也只能慢慢来,若是把谁给逼急了,只怕是咱们也没有命再去做什么梦了。”
詹天佑有些颓丧的低下了头,载沛见他这样,忙劝道:“詹大人不用想太多了,如今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先跟你通个气,你也要打起精神,做好准备,我过些日子就会上书,请老佛爷下旨开始大修公路和铁路了。”
詹天佑听他如此说,面上一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载沛笑道:“这可好,终于笑了,今天就留在这儿吃饭吧。”
詹天佑忙笑着应了,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不久地将来。
景春看着林嬷嬷拨来的丫头知画,问道:“今天王府里来客了?”
知画忙道:“回格格,是詹大人来了?”
景春皱了皱眉头,道:“哪个詹大人?”
“就是给老佛爷修园子的那个詹大人啊?”知画虽然奇怪,自家主子从不关心王爷今天是否来自己的园子,可是总是喜欢打听府里都来了些什么客人。
景春还想再问什么,巧姐儿却进来了,重重的咳了一声,道:“知画,昨儿让你找的那匹缎面,你可找出来了?还不去?”
知画忙应声去了,景春看着巧姐儿,道:“你这是怎么了?”
巧姐儿看了眼门外,确定知画去了远了,道:“姑娘,你这不是犯糊涂吗?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再打听这些没用的东西,谁来这府里了。王爷的人在外面看着难道不知吗?”
景春一愕,道:“我只是想知道,王爷见这些人有什么目的。”
“姑娘,这府里地规矩是外松内紧,主子们说话,向来不许奴才们靠近的。除非得了特许的才行,听说以前只有那位公主身边侍候的才有这种特许,就是林嬷嬷都不能在一旁听的。”
景春奇道:“这府里难道是那位秀格格当家?”
“自然是她了?姑娘以前在大宅里养着,不知道,这府里除了老福晋,就数她最大,府里地好多规矩都是她定的,就是老福晋有时候都不能拂了她的意。”
“这……这怎么可能?”
“她自小在太后跟前得宠,家里的人自然也只有把她当菩萨一样地供着。”
“没想到这个格格这么离谱。”
“姑娘。您忘了,您哥哥还没定罪,她就敢打上门去的。”
景春一听。脸色一变,一下子没了血色,巧姐儿忙道:“都是奴婢嘴笨,怎么偏偏又提这事儿。”
景春缓了一缓,道:“没事了。”
巧姐儿见景春地脸色稍缓,又道:“姑娘,如今王爷已经进过侧福晋的院子了,可是还没来过您这儿,您看。您是不是也要争口气才是?”
景春脸色又是一变,最后道:“他来不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个格格,身份又尴尬,他若真是不来,更好。”
巧姐儿急道:“姑娘说混话呢?您忘了,您进门的前一晚,王爷跟您说的话了?您若不接近他,又如何能帮到王爷?”
景春只觉得有人在她的心里剜掉了一块肉一样。痛的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巧姐,慢慢地落下泪来。
巧姐儿叹了口气,道:“姑娘,老福晋传了话来,明儿要王爷跟各房的主子一起到她地院子里用晚膳,想热闹热闹。”
景春叹了口气道:“去了又如何,他从没拿正眼瞧过我。”
“姑娘,明天您就好好打扮打扮吧。不管怎么样。也要那位爷看您几眼才是,您尽管带着奴婢去。奴婢会帮您想辙地。”
“你……你可要小心些,不要让人拿了口实才好。”
“姑娘,您安心吧。”
林嬷嬷看着知画,道:“你主子真是每日向你这样打听地?”
“是地,嬷嬷。”知画乖巧的回复着。
林嬷嬷哼了一声,道“你且先回去吧,以后她若再问,你仍照实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