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一阵好笑,她知道这是妹妹去接王爷时曾这么说过那位陈小姐,这事府里好些人都是知道的,所以香绣这话一出,厅里有几个丫头就有些崩不住,福晋故意沉了沉脸,道:“香绣,没规矩。”
香绣忙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退了一步,陈景泰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位福晋是知道自己来目的,给自己父女下马威。
这时福晋又道:“这事儿我听王爷说起过,不是什么大事,陈小姐掉水里了,总不能让王爷眼睁睁地看着她淹死,对吧?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也不用太过客气了。”
陈景泰忙道:“福晋仁慈,可小人父女受人之恩,怎能不报呢?”
福晋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这样吧,你们带来的礼物我们就收下了,就当是你们的谢礼了,香绣,去找哈总管,收礼。今儿咱们府里还有事,就不留二位了,以后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不过是些小事。”
说完福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陈景泰自是知道,这是要送客了,只得无奈的带着女儿一起告退了出来。
陈氏父女回到府中,陈景泰地着没心没肺的女儿仍是一脸娇羞。叹了口气,便转身去找自己的夫人去了。
把今天去王府的经过讲了一遍,叹了口气道:“那位福晋看来是不想让咱们家菲儿和那个王爷沾上边了。”
陈太太皱了皱眉头道:“哼。当初咱们是怕菲儿嫁过去做妾。会委屈了他。可是如今。既然知道那人是王爷。菲儿就是个妾。那也比一般地人家强多了。我那个表妹。总是找借口。不肯帮老爷搭上李中堂。不过还好咱们家菲儿争气。”
陈景泰摇了摇头道:“太太。这事只怕不简单。那个福晋并不如外面传言地那么好相与。”
陈太太冷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女子。丈夫要娶妾。她难道还能撒泼不成?再高贵地身份。她也已经嫁为人妇了。只要咱们想办法让菲儿成了那位王爷地人。她也就只能认了。”
“我地好太太。就算是咱们得尝所愿。我们菲儿是个没心没肺地。怎么斗地过那个福晋?就是福晋身边地一个小丫头都比她厉害。咱们还是好好给菲儿找户门当户对地吧。没必要让女儿进那些高门大院里受那些罪。”
陈太太不满道:“女儿没心眼儿。那咱们就慢慢教。她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一点就透地。”
“唉。太太。再看吧。这事儿急不得。咱们才来京里。有些事并不是咱们想地那么容易地。”
陈太太不屑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道:“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情,何必想的那么复杂?你没本事,那就看我的。哼。”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径直去找女儿了。进了女儿的房间,就见着她地小丫头正在帮着收拾东西,女儿则坐在那儿,脸上痴痴的,时笑、时嗔,便明白女儿这是对那个王爷情根深种了,便更加坚定要帮女儿达成心愿了。
孚王府内
“淑婉,如何?”载沛脸上有些焦色的看着妻子。
福晋笑了笑道:“放心吧。那个陈姑娘地爹让我说的连话头都来不及挑起。就给送出府了。”
载沛一乐,搂着福晋亲了亲她的脸颊道:“还是娘子有本事啊。”
弄的福晋一脸通红。边上的香绣也掩着嘴偷笑起来,道:“王爷、福晋,可还是得防着那对父女才好。福晋笑着道:“今天已经把他们借报恩的念头给打消了,他们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不过是个商人,能翻出多大浪来?”
载沛也点点头道:“香绣,就你人小鬼大,别人哪有你那么多心眼?”
香绣有些不乐意地道:“那是奴婢心眼多,是格格临走时特别嘱咐奴婢的,说福晋是个没心眼儿的,王爷更甚,让奴婢多帮你们提防着那起子恨不得直接往王爷屋里钻的女人。”
载沛嘴巴张地大大的,好半晌才道:“这个死丫头,怎么懂的这么多?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那她,哼。”
福晋早笑了个前仰后合,道:“还是妹妹精明,第一次见着那位陈小姐就知道她的心思不一般,如今可真应了她的话了,你收拾妹妹?到时看你们兄妹谁收拾谁?”
载沛只得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也就说说罢了,哪里就真舍得收拾她?香绣,格格还跟你说什么了?”
“格格说了,那陈家如果有一天找上门来,那就是说他们已经是打定主意要把女儿塞到咱们府里了,只怕最后打主意还是要打在王爷身上,咱们府里也就只有王爷才有让他们下手的机会。”
载沛不满道:“难道我就这么差劲,她对自己的哥哥也太不信任了。”
香绣咯咯笑了两声道:“那奴婢就不知道了,格格只说,男人有时候为了面子,最容易心软的。”
载沛听到这儿,不得不点头道:“这倒时,看皇上就知道了。”然后又看了眼妻子,道:“不过,淑婉,你放心,我到时绝对不会心软的。”
福晋笑道:“罢了,再说,给你立侧福晋是早晚地事儿,老佛爷如今也只是没找着人选,要找着了,定是要赐婚的。”
载沛皱了皱眉道:“算了,今天咱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把轩儿抱上,咱们到院子里坐会儿去。”
载沛对于陈梦菲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要是却没想到,有一个阴谋,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
这一日载沛刚从宫里回来,就被王顺请到了护龙庄,罗胜走了之后,这护龙庄便由王顺在负责了,到了护龙庄之后,王顺便急急的把他请到了一个地下的密室,虽然有些奇怪,载沛却也没问,直到见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人。
载沛惊讶的看着那个人,问王顺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