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进了厅里,我坐了下来,继续道:“李师傅说了,截拳道绝非一种武术门派,截拳道首先是武术观及方法论。他在洋人的国家里曾经苦研过哲学,认为“截拳道”的意思就是阻击对手来拳之法,或截击对手来拳之道。截拳道倡导搏击的高度自由,抛弃传统形式,忠实地表达自我。还说,我中华武术这所以在开始调零,并不是中华地武术不好,而是在于门派之见太深。”
这时杜心五又问道:“他说有26种武道,有哪些?”
我笑了笑道:“首先是咏春,然后有日本的空手道,朝鲜的跆拳道,还有泰拳、吕宋拳术、柔术,西洋人的击剑、拳击,还有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有26种。”
梁赞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这样一位奇人就这样去了,就凭那句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就知道是一位悟透了武学的奇材,可惜了。”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痛惜之色,却只有我一人知道,李小龙实际还没出生,不过他也确实是英年早逝。
我笑道:“梁先生可否愿意帮我完成李师傅的遗愿?”
梁赞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终于道:“我便收你为徒,只是姑娘,你可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和杜心五、林黑儿都是一愣,然后我尴尬的笑道:“师傅,您老真是慧眼。”
林黑儿也笑道:“梁师傅果然是好眼力呢。”
我笑道:“我说了,师傅可否坐在那里不要动?”
梁赞一愣,道:“为师为何要动?难道会吓到为师吗?”
林黑儿娇笑道:“因为她姓爱新觉罗,是我大清的第一公主。”
她这话一出,梁赞几人都是大惊,便要跪了下来,我并未拦着他地那几个徒弟,却拦住了梁赞,道:“师傅不可。”
梁赞忙道:“格格,草民胆大,刚才失礼了,还请格格收回拜师之言。”
我笑着道:“师傅这话好笑,我可未犯什么门规,怎么能这么快就将我逐出师门?”
于是在佛山呆了三日,杜心五怕桃红他们不能撑太久,不停的催促,我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路,同时还带上了那天和我交手的梁壁,以及引我们进门的陈华顺,而后来的一代宗师叶问,正是陈华顺的封门弟子。
陈华顺还有一个外号,叫“找钱华”,原来他在拜师之前,是以钱银找换业为生,倒是让我大为感叹,古人哪里死板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真该让那些人来看看。
回到船上时,桃红他们为了帮我遮掩,已经疲于奔命了,看到我回来,都是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然后道,你下次再这样,我们也要玩失踪了,太惨了。
原来我不在地这些日子,桃红和晓茜,还有罗胜,除了要应付萧大人每天地请安,还要应付来给我看病的王太医,还有那些大大小小地广州官员,以及六国舰长的关心、问候,再加上每日跟着捣乱的载沣,他们三人都快要抓狂了。
我不得不陪了一下午的笑脸,跟三个人道歉,赔不是,林黑儿和杜心五则乐的在一旁看热闹。我不得不幽怨的看着二人,盼着二人帮忙解围,谁知两人竟然装作没看到,把我气的,直想上去捏他们的脸。
好容易两人消了气,便对外说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只是因为离家太远,心里伤感,所以才耽误了行程,又专门亲自召见了六国陪同的使节和各船船长,向他们致谢,众人见我病好了,也就没有耽误,通知了广州的各级官员,便启航往香港去了。
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后,英国强迫清政府于1842年签订《南京条约》,割让香港岛。1856年英法联军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迫使清政府于1860年签订《北京条约》,割让九龙半岛,即今界限街以南的地区。189年中日甲午战争之后,英国逼清政府于1898年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租新界,租期99年,至1997年6月30日结束。新界的租借,让当时香港的面积扩大了十倍之多。
这就是香港,我在船上看着这个东方之珠,叹了口气,回身回到舱里,刚坐下,小鱼儿就进来回报道:“格格,香港的德辅总督求见。”
我桃红和晓茜忙上前帮我理了理身上的朝服,秋谨和月欣,也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到了我的身侧,没多会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几个人进了我的舱门。
那引起人一进来,领头的那人就先向我行了一个英国的宫廷礼节,用中文生硬地道:“在下是香港总督,德辅,公主殿下安好。”
我笑着打量着他,一个五十多岁的洋老头儿,笑道:“谢谢您,德辅先生,我身体很好,只是有些思念家乡而已。”
他忙道:“公主殿下,还请保重身体,在下上船,是想请公主殿下到香港一游,顺便也好好休息一下,让香港的医生给您做一个全面的体检。”
正文 第一二零章 上岸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屋里的人都是一愣,过了一小会儿,我笑着道:“德辅先生,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不会上岸的,若是要上岸,那么我会等到香港仍是我大清领土的时候,我一定会第一个踏上那片土地的。”
德辅和随他来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德辅有些明白,这是我做为一个皇室成员的骄傲,现在踏上香港,对于一个大清的皇室成员来说,是一种耻辱,德辅看着眼前这位被称为大清第一公主的小女孩儿,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种坚定之色,心里升起一种敬佩之意,向我行了一礼,便告辞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陈三立和萧大人紧跟着进来了,萧大人流着泪道:“格格做的好,正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