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众人都是一惊,秋大人就见着自家的管家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秋大人一惊,定神一看,是守门的秋贵,斥道:“秋贵,你还有没有规矩?!”
那秋贵却大喜道:“老爷,快、快摆香案接旨,大喜,大喜!”
秋大人忙站了起来,心里暗道,莫不是女儿在京城被赐婚了?若是这样,还真是大喜了,忙问道:“快说,是何喜?”
“老爷,老佛爷遇刺,小姐护卫有功,老佛爷亲书了巾帼英雄四字的匾额,送来府里了,还有一道圣旨。”
秋大人忙急急的往外窜去,心里却想的是自家的女儿是不是还活着,一路急奔,到了门口,刘知县正陪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还有两个侍卫正抬着匾额。
刘知县见他出来,忙上前陪笑道:“秋兄,快些摆案接旨吧。”
一阵忙乱之后,秋大人跪在门口,那太监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湘乡县督销总办秋信侯之女,秋谨,护驾有功,老佛爷亲书,特赐巾帼英雄匾额一枚,以彰其功,秋信侯教女有方,着即日调往杭州任督销总办,钦此。”
“臣领旨谢恩。”秋大人恭敬的接过圣旨,着家人在正中文燃香敬奉。又转身对来宣旨的太监道:“有劳公公了,还请仅仅进客厅奉茶。”
那太监和刘知县笑着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客厅,那王家来的管家和媒婆早被下人请到了偏厅,秋大人和刘知县齐让了那太监坐了上首,刘知县这才郑重向秋大人介绍道:“秋兄。这位是李公公,是老佛爷跟前的李总管的干儿江。”
秋大人忙起身道:“真是多偏劳李公公来这么远传旨。”
那李公公一笑道:“呵呵。咱家倒要谢谢你家秋小姐呢。要没她。咱家也没这个机会出京走走了。”
秋大人忙谦让道:“公公说笑了。能护住老佛爷。就是要了小女地命也是值地。”
李公公忙道:“秋大人。万不可如此说。老佛爷对女江学中文地学生那都是一视同仁地。就是秀格格也为了救学中文地学生受了伤。咱家出京地时候都还在王府里养伤呢。”
那刘知县惊道:“什么?格格受伤了?”
李公公道:“老佛爷圣明。中秋那天召女学生们进宫陪她老人家看戏。就说那些女学生是客。要格格一定要代她好好陪着。还要护着各位小姐们地安危。”
就这样李公公又把那天地事情说了一个大概。那秋大人听完之后。跪到地上大呼:“老佛爷慈悲。”
那刘知县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老佛爷真真是太慈悲了,对臣下江女的爱护。竟然与格格无二,实是大公无私啊。”
李公公等二人唱完戏,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又道:“秋大人,这是秋小姐给你地家书,本来这事儿不应该是咱家来做的,可是格格得知是咱家来秋家传旨,所以就让咱家帮秋小姐带来了这份家书。”
说着便把信递给了秋大人,秋大人又是一番感激。那李公公又道:“秋大人真真是好福气,教出了这么个好女儿来,跟格格又走的近,以后只怕也是前程似锦了。”
那刘知县也是一阵吹捧,秋大人叫家人取了张五百两的银票,悄悄递给了李公公,他自是笑着纳入了自家的衣袖,又坐了一会儿,便由刘知县陪着一起走了。
这时秋贵上前问道:“老爷,这匾要挂到哪儿啊?”
秋大人这才开始泛起愁来,道:“这可是不好办了,挂在正厅,有些不像样江。”
主仆二人正在犯愁时,秋夫人已经得了信,跑了出来,看着那匾和圣旨,早乐的眼睛眯成了缝。却又见自己家的老爷和管家站在那儿发愁。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喜事儿,怎么发起愁来了?”
秋大人苦着脸对夫人道:“夫人。这匾该往哪儿挂啊。”
秋夫人也皱了皱眉,忽然脑中闪了一下,急道:“老爷,你愁什么,圣旨不是说让你即刻赴任吗?咱们先把匾装好,等到了杭州再好好拿一间房来供着这匾和圣旨不就好了?”
“对呀,还是夫人机智,为夫实是不如夫人,呵呵。”
这时秋贵又问道:“老爷,那王家的还要偏厅等着呢。”
秋夫人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打发他们走?如今我女儿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了,是得了老佛爷和皇上亲赐牌匾地了,他家如今也不过是商人之家,虽说朝里有些人脉,又如何能与当今老佛爷最宠的秀格格相比?找个借口打发了吧。”
秋大人忙道:“夫人说的是呢,阿谨地婚事只怕是不能再随便就订下了,不如等她放假回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