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顿了顿,然后言语中带着一丝惊喜,“周少来了?”
“嗯,昨晚到的。”雷贺说完就挂了电话,专心给周衡准备午饭。
周衡听到声音走出来,先去释放了一下鼓胀的膀胱,出来问他:“谁来的电话?”
雷贺一边洗菜一边把事情告诉他,这件事如果没有外人搀和,要压下来并不难。
“大冬天的,一群人跑去工地偷东西?脑子没病吧?”周衡在雷贺后背上靠了一会儿,想了想,给他大哥打了个电话。
“哥,我在渝州。”
“什么时候到的?”对方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大概是知道了他放假了。
“昨晚到的,那件事我听说了,你怎么看?”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纯粹的小偷,一种是故意闹事的,不过我偏向于后者,最近市政府里传出一点风声,说是市长的大舅子也是开建筑公司的,想要拿下明年的高速公路项目。”
“哦,所以把我当成眼中钉了?不过他动手会不会太早了点?而且也太小儿科了。”
“先让人查清楚再说,也有可能是我的对手干的,过两天省里的领导下来视察,也许有人想利用这个机会抹黑我。
不过渝州的媒体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一有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知道的,不用担心。”
听着周岩自信的语气,周衡嘴角弯了弯:“好,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给敌人抹黑我们的机会。”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虽然一桌子几乎都是素菜,但以雷贺的厨艺,素菜也能做出美味来。
周衡吃饱后雷贺把剩余的饭菜吃完,然后带着周衡出门,先去一趟公司,邓育宏已经守在那里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查到了不少资料。
周衡坐在专属于他的办公室里,听着邓育宏的汇报。
“这几个小偷的身份背景和经历都查清楚了,是渝州一个小帮派的混混,平时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次据说是听了一个朋友的怂恿,想在年前干一票大的。”
“怂恿他们的那个人呢?”
“正好就是伤势最重的那个,刚才医院来了电话,说是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脊椎受损,可能一辈子都下不了床了。”邓育宏叹了口气,建筑行业最怕的就是工伤,这次不仅对方伤势惨重,几个工人伤势也不轻,已经影响了工地的进度。
“这个人平时交往的人很杂,有个和他关系好的人说他前几天有些异样,出手阔绰了不少,还给女朋友买了一个钻戒。”
“那就从他入手,把他近半个月接触的人都挖出来,一个一个排除,再查查他的银行帐户,最近有没有人给他汇了大笔的款项。”
周衡相信,以目前的作案技术,还做不到毫无痕迹的可能。
“走吧,一起去医院看看受伤的工人。”周衡今天穿了一套正式的西装,打着领带,外头披了件风衣,头发打理了一下看起来成熟了点。
大老板出马,整个公司的管理层都出动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挤进了渝州市医院。
187 本少爷这是标准身高
几个受伤的工人住在同一间病房,因为邓育宏承诺过一切医药费都由公司报销,所以他们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周衡走进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正聚在一起玩牌,只是一个吊着胳膊,一个吊着腿,一个脑袋上一圈绷带,看着有些搞笑。
行政部经理咳嗽一声,然后将周衡引了进去,介绍说:“这是咱们公司的老板,姓周,他一听说你们因公负伤,特意来看你们的。”
几个工人在大家进门前就赶紧把牌往被子下藏,一听是公司的老板忙站起来问好,他们这些人其实并不算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只是包工头招来的工人而已。
平时别说是老板,就是邓育宏他们也见不到一面的。
周衡和善地笑笑,他人年轻,长的也帅,一笑起来还是很有亲和力的,“几位辛苦了,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这次多亏了几位见义勇为,否则后果惨重。”
“应该的应该的……”几个人搓搓手,表情有些无措,他们一辈子也许都接近不了这么贵气的人。
周衡让人将医生喊来,询问了几个工人的伤情,特别交代:“用最好的药,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务必让他们完好如初,不能留下一点病根。”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大碍,像我,只是脑袋上被小偷砸了一下,不影响工作的。”那个脑袋上包着绷带的男人有些拘谨地说。
“大家没事最好,不过该检查还是要检查,这些天就当放假,放心把身体养好,养伤期间的工钱财会少了你们的,除此之外,你们这次挽救了公司的巨额损失,公司还会有额外的奖励,甚至还会上电视台通报表扬。”
一听到奖励这么丰富还有上电视台,几个男人都激动了,看向周衡的眼神全都带着感激,只是……“这……上电视就算了吧……”
他们一群要文化没文化要长相没长相要口才没口才的糙汉子,上电视不是折磨人么?
周衡解释道:“只是安排记者来做个简单的采访,不用长篇大论说的。”
和几个工人聊了一会儿,周衡见他们都没有家属照顾,于是问:“怎么没通知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