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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值得（第2页）

正是黄河组织特训营的总教官牛贺川。

牛贺川在另一间病房，瞪着铜铃般眼睛：“听说你独自硬憾危险神，看来你那门拳术，已经巧夺天工了？”

方南洵淡淡笑道：“去年才突破。”

牛贺川一脸震撼：“我认识的顾问也有十几位，多数处在登峰境。”

两人在不同病房，通过病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进行交流。

“对了。”

牛贺川忽然问道：“你就那么看好唐鸿？单独特训一个月，我并不觉得唐鸿必然是天才，只是胆魄更强些，敢做敢为。”

“这还不够吗。”方南洵从牛贺川那边得知了特训营初次考验，被狼追的唐鸿一怒而回头：“单论这一点，就该唐鸿是天才。现在的网络时代，歪风邪气太重了，自私自利，牙尖嘴利，不信你把这事儿编成故事到网上，定有人鄙夷不屑。”

不知从何时开始。

本应该敬佩尊重别人做到了常人不敢做的事儿，却变成嘲讽，却变成站在旁观者视角就尽情鄙视以此彰显看似更高的智慧。

那一刻，毫无准备，唐鸿要面对的是没有征兆的突情况。

稚嫩了一点，也傻了一点，但又有什么不好。

真要说傻子。

凡者才是这世上最傻的群体。

以血肉之躯，打破极限的意志，阻击神祇的入侵……可是方南洵明白，牛贺川也都明白，高高在上的神祇有多么神圣崇高，从来都没有刻意针对人类，祂们要的，只是这世界罢了。

“值得吗。”

牛贺川轻轻问道：“前几天那一战赢得再慢些你可能会死，那么拼命值得吗。”

方南洵笑的平静：“我不仅仅是护住一个人，我守护的，是千百个不惜性命的凡……要让天下人皆知，参加神战的凡，没有高低贵贱，每一个人，都是希望。”

值得吗？

这是凡世界最常见的问题，没有固定的答案。

方南洵与牛贺川隔着屏幕对视，却似无声胜有声，两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所以两人都是先驱凡者。

失去双臂和左脚、由金色神力虚构而出的牛贺川面色虚弱，但那颤的笑意却淋漓尽致：“见面远胜闻名，凡者之师，方顾问当之无愧！”

就在这时。

病房门悄悄推开。

门缝处，挤进来一个脑袋，赫然是唐鸿：“问一下，商业互吹完了吗，没完的话我等会再问一遍。”

方南洵面露愕然。

另一侧。

牛贺川猛地大吼如雷，嗓门还是那么响亮，震得病房直颤抖：“你小子怎么不先看望我，不地道，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