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磊摊摊手,看向唐鸿:“目前局势是神祇信徒必须死。不过有一些国际人道主义的相关组织,提出‘信徒也是人也有人权’的口号,并愿意接纳这些神祇信徒,提供康复站,类似于养老院,限制信徒自由。”
“恩。”
唐鸿点点头,不明白李光磊什么意思。
“唐鸿……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这个信徒。”李光磊正色问道。
旁边。
那位女教官目光一动:“宽恕他还是就地处决,就由唐鸿决定吧。”
唐鸿怔了怔。
这是考验吗。
他脑海闪过牛贺川跳车的画面,渺小人影被神圣的光芒淹没,又愤怒又无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他克制愤怒,克制无力,恢复冷静的状态。
一个人做决定,不能基于愤怒:不应该因为总教官牛贺川生死未知、因无能而愤怒,因愤怒而做出草率的决定。
“信徒。”
唐鸿闭上眼,就想起信徒华禹,就想起牛贺川迎上神圣的光芒。
“信徒。”
他睁开眼睛,平静到了极点。
想起从前看的一部电影,唐鸿想了想说道:“宽恕,是神的事情,我们应该做的就是送信徒去见神。”
“说得对。”
没等李光磊再说,那位女教官接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唐鸿你来了结这个信徒,我做记录。信徒之死必须得汇报官府,其大脑将会用于相关研究。”
唐鸿皱了皱眉头。
不会是甩锅,故意让他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吧?
心念电转,他否定了这个可笑的猜测。以他展露的天资,且不说谁有害他的动机,谁敢这么做?
总部顾问办公处,他的名字,频繁提起。
想起牛贺川的打趣儿,唐鸿又沉默地看了看李光磊,似在询问。
“恩。”
李光磊微不可查点点头。
晚风吹过,月明星稀,唐鸿来到钱信星身前,直视这双充满虔诚的眼睛,狂热到了极点。
抬起手,
摸了摸钱信星额头的印记,
仿佛碰到了一截尚有活性的常规神残躯。
嗤!
一刀送进去,鲜红的血溅出来!
也不知什么缘故,或是意志力打破极限,唐鸿几无不适感,只感到心脏有力而又激烈的跳动起来,他之前站在超凡世界的巨门之前,这一刻推开了门。
正当此时,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
铃铃!
女教官别在腰间的通讯机响起,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特训营总教官牛贺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