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心思不安,手脚都有些慌乱。
贺澜不惊讶,萧煜恒到底是萧家的二公子,被放养了这么长时日,再不回去,也说不过去了。
她只是问:“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了。外面的人也久等了,许霖,三娘,此次一别还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今日这顿饭就当是替我送行了,可惜仲衍兄弟不在。不然咱们还可以畅饮一番,对了,你们俩可别将我忘了,有时间去淮南找我,我闲得很。”萧煜恒起身。郑重其事的看着两人,他来之前,未曾想会在这个镇上能结交朋友,他叹息,摆摆手:“别起身了,徒增伤感。”
贺澜不禁笑道:“你小子,说的怪那什么的。”
和萧煜恒相处久了,也未觉得他有什么架子,她便也无所忌讳。
柳王氏也起身:“三娘,我也该走了,大娘大概还在等我。”
贺澜点点头,萧煜恒与柳王氏便一前一后的都出去了。
……
自木厂熬过这五日的一劫,日子过的飞快。小半个月过去了,她没有收到刘浩然的半点音信,就是想打听事情也打听不了,也看就差半个月就到下个月了,她这心里毛毛的,不安的厉害。
思前想后,而云焕又同意了,她便买了些被褥,和烛台,先放在空间内,等到山洞时,也好有个用处。
自然,吃食也是不能少的,得做好十足的避难打算。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就往镇口去摆摊。
因为洪海的事情,严花花再没脸也不敢在和贺澜一个摊位了,她这个摊位算了空了下来。
卖冰粥的银子远不及初卖卷饼的多,大概他们第一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第二觉得吃西瓜就能解暑,还便宜。
她打算做完这几日,就不做了,想像张家饭庄那样,盘个门铺,自己做些小生意,又能住人。
她现在手里头有一百五十余银,那一百两是从王老爷手里挣来的,一百两,差不多能在镇子上盘一个大小合适的店铺,唯一的顾虑就是张家饭庄。
如果她在这个镇上开饭庄,那卷饼,红豆饼就不能再往他们的店送了,这样一来,不是抢了他们的生意……大翠花他们夫妻俩对她是真没话说,她拍了怕脑门,想做生意,难啊……
她这几日,只备十碗冰粥,卖完了就收工。
张琮让她有时间多陪大翠花说说话,思及此,她提着篮子回了村。
将那十几亩田地浇一浇,便去了张家。
仍旧是由一个小丫鬟带她到了大翠花的院子,大翠花坐在榻上正嗑着瓜子,听有动静,吓得连忙将瓜子皮连瓜子全收到一块方布中,藏在了软枕下,又是擦嘴,又是拍衣角。
“夫人,许家小娘子来了。”那丫鬟在门前通报着。
大翠花闻言,揣着的一颗心可算松了下来,原来是三娘啊,她起身时,门已经被推开,她大步往过走,鬼鬼祟祟的将三娘一把拉过,赶紧将门合上,探着脑袋左看右看一番:“我要和许家小娘子说说话,没我吩咐你们别进来。”
“干啥呢,还神神秘秘的。”贺澜好笑的看着大翠花。几日不见,她好像身子又圆润了不少。
“我不就是想吃个瓜子嘛,老太太偏是不让我吃,你说说。吃个瓜子咋了,非说是俗物,本来我就是一个大俗人,怀着身子,都不让我吃,非得逼我藏着吃。”大翠花瞅瞅外头,拉着贺澜下榻,将压在枕头下的方巾拿了出来,有滋有味的磕着瓜子,“你也吃。”
“你这吃了不少啊。别齁着嗓子,先喝些水。”贺澜看着堆成小山似的瓜子皮,赶紧将水递上。
大翠花喝了两口,“恩,我喝着呢。”
“我来时你们家老太太不在。听说是出门了。”她说。
“我自有了身子,也没让我出过院子,外面的事情,我都是听那些女娃娃们说说,老太太估摸是去拜庙了。”大翠花吃了两口:“三娘,你看看我,肚皮又起来了。你啥时候也生一个呗,咱还能定娃娃亲咧。”
“说什么呢。”贺澜低脸笑着,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肚子。
“当然是说正事,你和许霖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是该要孩子了。”大翠花挤眉弄眼说:“你还害羞了。”
“不急不急。”她随口应着,替大翠花收了收瓜子:“你也别吃了。都吃多少了。”再看大翠花这一身肉,她顿了顿,方说:“翠花,你往后少吃些甜食,对身子没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