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上前献殷勤,接过饭菜篮子。召集着众长工去吃饭。
自然。他先将云焕的那份拿了出去。
洪海掀开布子。看看尽有什么饭菜,贺澜瞅了一眼洪海,看他两眼不安生,便道:“愣着作甚。别让大伙饿了肚子,先将饼子分了。”
“诶,诶。”洪海连连答应,先分饼子。
洪海这是第二回吃这饼子,越吃越不对味,眼巴巴的直盯着饼子看,这不是张家饭庄的饼子吗? ;他心惊的瞅了贺澜一眼,难不成……张家饭庄的饼子是她做的?
饼子的生意红火,他媳妇一早就絮叨上了。在家琢磨了半天,也没学出个半分,他傻傻的盯着吃了半口的饼子,动也不动。
小李塞了一口饭菜,含糊道:“洪管事。你咋不吃。”
“你吃你的,真是恶心!”洪海背过身子,一想到刚才小李喷出来的饭渣子,他胃就一阵阵的翻滚。
他们吃饭的功夫,云焕与贺澜出了长房。
“事办妥了,三日后就能取货。”贺澜说:“起火的事有眉目了吗?”
起火一看就是内贼所为,贺澜又想起小黄豆的反常,这之中必然有联系。
“这不是说事的地方。”云焕带贺澜往外走了走,方降低声音:“洪海,这几日你防着点他,别让他穿了空子。”
洪海这两日是有些不对劲,她点头,让云焕先赶紧去吃饭。
她将林业木庄的生意单子放在了空间内,心才踏实了。
水翁的水,她没什么顾忌,第一,洪海不会傻到毒害这么多人,第二,想要拖延时间赶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水里下了泻药,这也是最方便的法子。
她鼓足气,看着碗中清澈的水,闷头喝了下去,小黄豆还在吱敖吱敖的扯着她的裙摆,模样十分可爱。
贺澜刚打算将小黄豆抱起,突然,肚子咕咕作响的厉害,她忙不跌的往茅房去,这一连就十几次,跑的她差点脱了水,才挺过劲来。
不管是谁在水瓮里下了药,胆子也忒大了点,她恼火的将水瓮中的水浇了院子中的一块小地。
坐在院子里凳子上,这一下午都浪费在跑茅房了,她扯了扯嘴角,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顺手从空间取出一个饼子来,咬了几口。
夜里,云焕累的全身疲惫,等她在灶房折腾了会,去喊他吃饭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搁在平日,她一进屋子,他便会醒来,看来他是真的累了,替他整整被角,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屋。
天微亮时,她就起了身,想说去看看云焕,结果屋里已经没人了。
贺澜挠挠了碎发,水翁的事情她都没来的及说,得和云焕提个醒。
于是她去送饭,顺便将云焕喊了出来。
云焕脸色差的很,他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昨儿咱家的水翁被下了药,是泻药,我估摸是想拖延时间。”贺澜想了想又说:“做了多少了,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身子重要。”
云焕眉眼微弯,抬手替贺澜缕着耳侧的碎发,温柔细致,“我没事,就紧这五日,熬过去就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饭庄罢。”
贺澜下意识也缕着自己耳边的碎发,她点头,在云焕的目光下,离了木厂。
今日,她答应过张琮,要给他带红豆饼,送过饼子后,张琮就迫不及待的去品尝她的红豆饼了,贺澜心里没底,头一次这么紧张的看着张琮。
张琮先是小咬了一口,慢慢的品,又吃了一口,半晌,他才“嗯。”了一声,弄得贺澜一个头,两个大。
贺澜问:“张老板,好不好,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琮点头,“应该给翠花尝尝,她肯定爱吃。”
贺澜一个白眼翻过去,大翠花什么不觉的好吃。
“三娘,你饼子第一口吃下去,没什么感觉,可越往后品,味越正,这饼子,我要了,你说个价罢。”张琮特别的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