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虽然云家人看重利益,追逐名利,可他还是十分说我想家,即使那个家和这个家一样的糟糕。
正这时,杨氏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头顶两缕青发如鸡毛一样独立当头,宽大的身子将木门堵了个严实,两撇淡眉揪扯着,凶狠厉色直勾勾的看着贺澜:“谁欺负老娘儿子!!!”
049:紧要关头
杨氏来的正好。
她还正愁着要等几时杨氏才会来,见杨氏这般嚣张,她咧嘴张扬笑着,答的轻巧十分。
“欺负?你问问小叔,我这是欺负他吗?!嗯?”
她不似以往,声音直接拔高,震得许奇忙不迭的摇摇头:“没欺负没欺负……”
“小叔可得说清楚了,莫要让人以为我这个做嫂嫂的虐待你,不然我找哪说这苦去。”她定神道,目光如一道利剑,直直穿透杨氏,仿佛要将她穿个窟窿成罢休。
一侧的云焕深沉的眸中多了几分异色,觉得眼前这人儿,说起话来,倒也有几分气势,不动声色的观着贺澜,不急着张口。
“你这贱蹄子,小奇,娘在这呢,还有什么怕的,这额头是咋的了,快让娘看看。”许奇向来是杨氏的心头肉,见儿子额头一片血青,还蹭起来皮,顿时老眼昏花,难怪腊梅急急喊她回来,是这个儿媳妇要反天了!她气恼的瞪着许父:“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了,你就坐视不管?!”
许父冷不丁的斜看了杨氏一眼。
“你也不问问你那宝贝儿子被人拿捏了什么,不然能成这副德行?!”他嘲讽一句。
明着暗着其实是在说贺澜不顾家人,用极其阴险的手段威胁许奇就范。
还真真是说得好,她冷哼一声,她倒是要瞧瞧,他们几人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她清了清嗓子,仰起头来,不藏着掖着,挑明道:“公爹,你这话是说我不会处理此事?如此甚好既然公爹觉得我不会处理此事,那我就找个会处理此事的人,来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处置的好。”
看来这个儿媳也不是不痛情理,他面色松动,刚要说这事就交给他处理罢,却不料后面的话将他气得险些昏厥。
“我看里正处事最得当,不如我去将里正请来!”
“不可!”许父慌张得破了音,心中也无奈,谁让自己生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才能让人有把柄可抓。
才消停片刻的许奇腾地从杨氏身侧走来,直直扑在贺澜身前,死死拦下贺澜:“二嫂,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娘,你多嘴什么,还不帮我求着点二嫂,只要二嫂不将里正请来,我愿意给二嫂做牛做马,还求二嫂放我一条生路。”
现在的许奇才真真儿的怕了,什么钱财什么名利,还是小命最重要,没了小命要那些又有何用!
杨氏在一旁听得心里糊涂,“到底是咋回事,小奇,你一次给我说清楚!!”
“娘,娘……我……”许奇最贼心虚的咽了口唾沫:“我……犯事了……”
贺澜侧身拍了拍一直低着脑袋的贺喜,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屋中人听的清清楚楚:“喜儿,别怕,姐定给你讨个公道!将那些害你的人绳之以法!”
言罢,许奇竟真真的两眼翻白,晕厥了过去。
“小奇!”
在杨氏使劲拍打脸颊,摇晃,许奇才恍恍惚惚的清醒了过来,嗓子眼发干:“娘,救我,我还不想死……”
看来这个贱蹄子还真拿捏了许奇什么,杨氏将事情的缘由问了一遍,才知道了自己儿子做什么破败事。但说到底是她儿子,总不能真的让她去送死,她恼火的推了把许奇:“你这逆子,咋干出了这种孽障事,还不赶紧给你喜儿妹妹道歉,好算喜儿人没事,要是真出了事情,将你杀了,你也赔不起!!”
这话与许父先前说的是一模一样。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嫌恶的瞅了眼杨氏,掀起眼皮,“娘,你这话说得好听,什么叫人没事?!要不是今儿碰巧遇见了贺喜,贺喜这清清白白一大姑娘就全毁了,今儿是躲过了一劫,那以后的?保不准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小奇就是一时糊涂,哪还会再犯。”杨氏立即横眉道。
“一时糊涂?一时糊涂的时候多了去了,偷人钱的事情是一时糊涂?现在害人也是一时糊涂?若这杀人放火都可以称为是一时糊涂而草草了事,那要官府作何?”
她声声俱下,巧如舌簧,一句一句将杨氏顶得没了话。
杨氏默了几秒,难不成要她拉下这个老脸,去求贱蹄子?
晦气的吐了口气,突然精光掠过,掩去了先前的不安的神情,反而仰起了脑袋,她冷眼撇去,死死得盯着贺澜,张手就要招呼过去。
眼疾手快的她,一把挡住了这横头劈来的一掌,沉声喝道:“这是要毁尸灭迹吗?!”
天边的卷云悄悄的移动着,遮住了大半个日头,冷冽如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