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呀。”
“是吗?”
“是呀。”
“是吗?”
“是呀。”
……
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也不知道重复了多久,终于两个人谁也都忍不住,就这样相拥哈哈的笑了起来。
真是好天气,无论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
吃过了晚饭,左晓兰和叶南天下楼去散步去了,叶词和白陌抛弃了谭破浪也下楼去溜达了。剩下了谭破浪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内流满面,为什么要最小的洗碗?为什么要最小的看家?他也想出门的好不好?他也不想天天窝在游戏仓里的好不好……
不过,尽管这样谭破浪还是老老实实的完成了今天的洗碗任务,然后他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客厅里的飞镖盘,盘上插着三只飞镖,有两支都插在“休息”格里,一支插在“家务全包”里,他就更加的哭泣不已了。这是为毛啊,他怎么那么倒霉,今天居然插了几次飞镖都是插在了家务全包,而叶词和白陌则都是插在休息里。他觉得自己提出来的用飞镖盘来决定三个人做什么家务的做法真是大错特错,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改正才是。
正当谭破浪这么满心不爽的时候,他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他擦干净了手,接了起来,是押沙龙打来的,这可是真少有。要知道,平时都是浅唱低吟和流年与自己联系得多,而押沙龙是鲜少跟他电话联系的,最多都是在论坛里留言。今天到底是吹了什么西北风。
押沙龙打电话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首先他对于谭破浪保送的事情表示祝贺,然后又问候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两个人东拉西扯了好一会,谭破浪叹了一口气点明道:“会长,你有啥事就直接说吧,别绕弯子了,我还得去洗碗呢。”
对于谭破浪洗碗的事情押沙龙表示了好男人应该为家人分担家务而对于目的却只字不提,继续在绕弯子。谭破浪终于受不了了这个三八话多的会长,叹了一口气:“会长,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这电话费也挺贵的吧。”
押沙龙沉默了一会才道:“好像电话费是我在出。”
“我这不是为你节约吗?”谭破浪嘿嘿的笑了笑:“别绕弯子了,大家都是兄弟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事直接说。”
押沙龙又顿了一会才说:“那我就不多绕弯子了,破浪,流年是不是从你们那里已经回来了?”
“啊?”对于押沙龙这个说法谭破浪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流年哥并没有将自己的行踪告诉押沙龙。那么他要不要说?说吧,不太好,不说吧,似乎也不太好。这样犹豫了一会,他最终还是岔开了话题:“会长,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押沙龙按着太阳穴,听着从楼下传来的莫泠的哭声,几乎要崩溃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不怕死的人,只怕是不要脸的人吧。他和酸苹果都不是厚脸皮的人,所以对于莫泠这种纠缠不休的人实在是没有好方法。硬的也来过了,软得也来过了,可是莫泠还是一副不找到流年就坚决不放过这两口子的架势,弄得押沙龙已经快要崩溃了。最近不知道莫泠从那里得到的消息流年已经回国了,便到处找他,却又找不到,于是自己两口子便再次成为了池鱼之殃。
面对不依不饶的莫泠,押沙龙这次可是当着面发了好大一顿的脾气,甚至连断绝关系的话都说了出来,得到的结果却是莫泠几乎哭得岔气。押沙龙被烦的实在没有办法,只觉得心中窝火的很,这明明是流年的事情,为什么最后变成了自己的麻烦。更让他觉得心烦的事情是,这个家伙居然潇洒的去见了公子幽,从此便又消失了踪迹,他就不能先把莫泠这个麻烦之后再去潇洒吗?
楼下莫泠的哭声断断续续,抽得押沙龙心浮气躁,他对着电话那边的谭破浪叹了一口气:“麻烦事。”
卷五 第十五章 三年
对于流年、押沙龙以及白色童话之间的事情谭破浪只是有所耳闻,不过,仅仅是耳闻而已。虽然谭破浪内心确实是有点八卦的小火苗在熊熊燃烧,可是,他并不是一个无论谁的八卦都有兴趣去打听的人。第一,没有那个精力,第二,没有那个必要,第三……这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秘密,但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难免就越泥足深陷,越是泥足深陷越是复杂而偏离自己的目标。谭破浪从来都不愿意做个复杂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就算好奇他也不会过问。
今天押沙龙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奇怪,谭破浪并没有多问,但是直觉上他觉得这件事应该跟白色童话有关。说起这个,谭破浪的心里面有点堵,他在创世纪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于流年是钟情已久,不过流年对她可是避如蛇蝎,只是那女人实在是执着,每每有机会和流年在一起下副本的时候总是千般万般的风情温柔,就算流年从来都拒她于千里之外,她也依旧是这副摸样。后面,因为这个缘故,流年甚至连副本也少参加了,让谭破浪和流年接触的机会也少了不少,对于一向对流年崇拜的谭破浪来说,因为这事可是记恨了白色童话不短的时间。
至于后来,他换了大陆,这事这人也就记得少了,今天见押沙龙这么着急找流年,又是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又记起了这个女人。他不免有些生气,毕竟谭破浪现在对于流年的身份界定已经从当年的偶像变成了姐夫,若是这个时候还有人打流年的主意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看押沙龙的情况又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道:“会长,你不是有流年的电话吗?你直接问他就好了。”
“他要是肯说我何必打你的电话。”押沙龙看起来也是烦透了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无奈:“我现在都快疯了。”
对于押沙龙现在的遭遇谭破浪除了表示同情外,多少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就事论事的说道:“如果是流年哥自己不愿意告诉你那我也不能说。”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带着几分隐晦说道:“会长,有些浑水我不愿意去趟,而且,我也不希望有这样的浑水发生,毕竟……”他又顿了一下:“公子幽是我姐姐。”
这一点押沙龙是知道的,不过听到谭破浪这么说了之后,他也泄了气,叹息着:“我知道,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烦透了。你也不要介意。”
听到押沙龙如此说,并没有继续询问自己的意思,谭破浪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说实在的要是押沙龙继续问下去的话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如果真的逼问急了,他也只能断然拒绝只怕那样会伤及大家多年的情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愿意做的。如今押沙龙如此说,他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又说道:“会长,有些话我觉得我其实没有立场说,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
“什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知道。但是,我这个胆大的顶不住不要脸的啊。”押沙龙苦笑了一下,又和谭破浪嗦了几句就兴致阑珊的挂了电话,去处理那边的莫泠去了。而谭破浪则握着电话站在厨房里好一会才收起了电话,开始洗碗他一边洗碗一边想这个事情,最后觉得还是不能让叶词和白陌知道。对于现在流年和叶词的发展他是极为看好的,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意外发生破坏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叶词如果知道了白色童话的存在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好的情况倒还好说,如果是出现不好的情况,葬送了两个人的缘分真是得不偿失。(破浪小朋友其实当事人已经知道了,你多虑了……)
洗完碗,谭破浪又擦了地板,一边干家务一边觉得这个事不对劲,最后干脆把拖把一放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拨了流年的号码,刚刚想发出去,可是最后关头却又停下来了。他想了一会,始终觉得自己站在自己的这个立场上对于流年指手画脚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流年虽然对他很好,但是骨子里他和叶词是同样一种人,都是那种不愿意别人对于自己的事情指指点点的人吧,他们做了决定之后从来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现在这么贸然打电话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更何况打电话的话,难免会因为有时候情绪激动话赶话的将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倒不如还是发短信来得把稳。
于是取消了本来要拨通的电话,想了好一会才给流年发了一条短信:“流年哥,押沙龙会长在找你,打电话到我这里问你是不是回去了,我让他自己问你。”这条短信输好了以后,谭破浪又想了半天,修改了好几次才最终发出去。毕竟白色童话的事情,整个创世纪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关于这点流年也是明白的,所以,自己这条短信既是告诉了流年押沙龙打电话给自己找他这件事,同时也暗示了自己对于白色童话的事情不是很放心,相信流年如此聪明的人绝对能看得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