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望着押沙龙挑了挑眉毛,似乎放弃的样子,然后出其不意的用另一只拳头狠狠的打向了押沙龙的面部。只听见押沙龙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捂着鼻子的那只手又捂住了眼睛。
“你干什么你流年,你信不信我劈了你”押沙龙用硕果仅存的另一只眼睛瞪着流年,大吼起来,从他的样子不难看出来,这回他是真的有点怒发冲冠了。
“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我不喜欢公子幽三个字从你这个八卦发送站的嘴巴里冒出来而已。”流年嘿嘿的笑了起来,顺便吹了一个口哨,显得心情很好。说完之后,他才不管押沙龙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什么心情,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从他的身边潇洒的走了过去。真真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押沙龙觉得委屈极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为什么自己要白白的捱了流年两个拳头。虽然早游戏里,这两个拳头不会留下任何的伤害和痕迹,可是对于最低痛感值也有30的命运来说,结结实实的捱上这么两下子,可是非常非常痛苦的。“喜欢调戏公子幽是你的事情,为什么挨打的都是我?”
流年忽然站住了脚步,转回头看着押沙龙阴沉沉的笑了笑。吓得押沙龙连忙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装作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还吹起了不成调的歌曲。
流年挑了挑眉毛,很满意押沙龙臣服在自己的yin威之下,于是大喇喇的就朝着公会大厅走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公会副会长浅唱低吟才望着押沙龙叹了一口气说:“小龙啊,你好像一遇见流年就变得很怂嘛,你好像是西部大陆第一法师啊,你这样也太不给这个称号长脸了。”
押沙龙怒视着浅唱低吟:“你有本事招惹那个煞星你去招惹一个给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你在他面前怂不怂”
虔诚低吟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流年手里那惨败的景象,缩了缩脑袋,甩了甩头:“我啥都没说。”
不过是个人都是喜欢听八卦的,所区别的不过是喜欢多一点,还是喜欢少一点而已。像押沙龙就是那种喜欢多一点的人,而浅唱低吟就是那种喜欢比多一点要稍微少一点的人……
基于这种情况,浅唱低吟当然不会放过向押沙龙这个八卦发送站询问八卦的一切机会:“对了对了,小龙,我刚才看见世界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是不是流年打竞技场输给公子幽了?”
“按照世界上的说法,应该是,流年的小队输给了公子幽所在的小队,但是流年和公子幽并没有分出什么胜负。”难得有人敢跟自己讨论流年这个贱人的家伙的八卦,押沙龙当然不会放过这样机会。
于是就看见西部大陆的第一大公会创世纪的会长押沙龙同学,和副会长浅唱低吟同学两个人坐在公会驻地的广场边上,低着脑袋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的说开了。
“阿嚏”叶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自从出了竞技场大厅之后她的耳朵就热得厉害,好像有火在烧一样。经过跟流年一战,她忽然觉得累得很,所以打算将号停在任务大厅,然后下线去休息一会。
人还没有走到任务大厅,她的私人频道就响了起来。接通一看,是月青丘。
“有消息了?”叶词也不跟他寒暄,直接就切入了主题。
“嗯。”
“我在红湖城任务大厅的私人房间里等你,你知道怎么来,自己过来。”叶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看来,想要下线休息的事情只有暂时先放一放了。其实她现在挺矛盾的,一方面,她很盼望快点得到月青丘的消息,这样,她也可以尽早的着手准备。但是另一方面,她并不期待月青丘的到来,毕竟,只要月青丘联系她,那就代表着她最近舒坦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现在就是这样,她的内心真是矛盾。
作为洪湖城里大大有名的人物,叶词的屋子里自然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就好像这桌子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高脚酒杯,就好像那柜子里摆放着的极为名贵的好酒,一起一切奢靡的摆设和装饰品,没有一点不预示着叶词在红湖城里的地位。
当月青丘推开了叶词的屋子的时候,只看见叶词一个人坐在那绣着华丽的高背椅子上,静静的望着窗外。她鲜少是这样安静而沉默的表情,在月青丘的记忆力,叶词的表情不是飞扬跋扈的张扬,就是引线算计的心机,而如此安静的她,却好像是一个人的另一面一样,静静的陈放在阳光之下。
原来,每个人都有两面,就好像在阳光之下一定会有影子一样,就连一向给人冷硬感觉的公子幽也是如此。
听见月青丘进来,叶词缓缓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一种兴意阑珊的味道说:“坐吧。要吃什么,要喝什么,你都知道地方,自己动手吧。”
月青丘的眉头微微的扬了起来,他的唇角带着张扬的笑容:“怎么?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并不太欢迎我。”
“可不是嘛,看见你,我就会发现我自己到底有多穷,看见你,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我偏偏是个穷光蛋。”叶词自嘲的翘了起了嘴角,伸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就给放在对面座椅前的那个高脚酒杯倒上一杯酒。
深琥珀的颜色,在酒杯里折射出摧残的光芒。看着就让人觉得光彩夺目,漂亮极了。
月青丘并不客气,就坐了下来,然后就端起了叶词给他倒好的那杯酒。他并不急着喝,而是先晃了晃,再凑到了跟前细细的闻了一口,一股特有的酒香就立刻铺面而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叶词说:“你说这酒要是在现实中得卖多少钱?”
叶词皮笑肉不笑:“反正我是买不起。”
月青丘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而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便放下了杯子。
叶词看着他喝酒的架势,微笑起来:“你这人,看前半截,你喝酒还挺有品味的,可是后半截呢?你那哪里是在品酒,完全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顿在那里,反正月青丘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又如何?”月青丘哈哈的笑了出来:“做人嘛,只要自己觉得高兴就行了,所谓什么品味,那都是用来装逼骗人的,我才不会按部就班呢,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这话倒是很对叶词的胃口。大概,她就是所谓的那种不会吃细糠的山猪吧。
“不扯这些,还是说你托我办的事情吧。”月青丘眯了眯眼睛,然后打开了话匣子:“最近晴日微照和千山斜阳之间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