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韩续被她略带讨好的微笑整的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一言不发进了厨房。
蔣小乖觉得刚才的疲惫和等待似乎也不算什么了,至少现在韩续不再生她的气了呀,搞定一个是一个。
她看着韩续在厨房里来来回回一副很忙的样子,心里异常满足,用难得的甜蜜语气对着厨房喊:“不用太麻烦了,我不挑食的。”
韩续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左手捏着包速冻水饺,右手拿着袋方便面,“水饺和面,你会做哪个?”
期望的小泡泡化成巨大的失望在头顶猛烈炸开,炸得蔣小乖外焦里嫩,她悻悻然起身,自觉去厨房煮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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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韩续一再重复自己不生气了,但蔣小乖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眼神都不想给一个的样子总觉得心下难安。
她大着胆子软磨硬泡:“为了证明你不再生气了,送我回家吧。”
“我说了没生气就是没生气,到底让我说几遍你才相信。”韩续有些无语。
“你看你眉头皱的像包子褶似的,一看就是生气啊。”蔣小乖吃饱了心情好,抱着土豆在韩续身边晃悠:“那天你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很多事情考虑都不周全,做事也不成熟。所以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韩续冷淡地点头:“嗯,那挺好。”
“是你教的好。”蔣小乖脸上明显写着谄媚两字,就差学土豆摇尾巴了。
韩续看着她言笑晏晏的样子,一时间有点疑惑,他觉得自己看不懂蔣小乖。
要说她聪明吧,她干的蠢事几乎没一件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要说她笨吧,可她却好像摸透了他,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知道用怎样的方法来对付他,磨掉他的脾气,让他无可奈何,有火发不出。
“你呀,”韩续顿了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无奈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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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蔣小乖问韩续要了王静怡的另一个电话号码,打电话道歉。
王静怡那边有些乱,小乖听她的声音能感觉到她心情不错的样子。还没等她把道歉的话说完,王静怡就打断她:“小乖,没关系,阿姨不怪你,只是刚开始有点接受不了,一时有点难过,现在没事啦。韩续为了安慰我,给我买了只小狗,又找人陪我旅游,挺有心的,我已经满足了。倒是你,虚惊一场,应该很害怕吧。没事,都过去了。”
蔣小乖瞬间就红了眼眶,情绪到了临界点拼了命吸鼻子也克制不住眼泪。这段时间以来,周围的家人、朋友都是指责她不小心,说她笨,骂她做事不靠谱,却从来没有人问一句,你怕不怕?
王静怡是第一个关心她的小情绪,问她怕不怕,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的人。
蔣小乖哽咽着说:“阿姨,我没事,谢谢您。真的对不起阿姨。”
“别哭小乖,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等我回去以后陪我住几天,算是补偿我好不好?”
“嗯,好。”
挂断电话,蔣小乖的眼泪依然气势汹汹,大有黄河决堤之势,一会小声抽噎,一会无声啜泣。
韩续把纸巾往她那边推一推,一言不发地开车。
蔣小乖拿纸巾胡乱擤着鼻涕,暗自腹诽: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女孩子哭成这样都不知道哄一哄。
后来韩续告诉她,不是自己的女人是不可以乱哄的,以免到处留情。因为哭泣中的女人是最脆弱的。
蔣小乖被他的谨慎逗得笑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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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通果然神清气爽,就是用力过猛有点头疼。
蔣小乖揉着太阳穴,肿着兔子眼对韩续笑:“谢谢你啦。”
韩续别过头去,嫌弃的眼神表露无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蔣小乖拍拍脸,说:“之前那份协议书我已经撕掉了,我们就当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吧。以后我们就是单纯的长辈的同学的孩子的关系。”
韩续被她这复杂的关系搞得一头黑线,简明地说:“朋友或者路人,都可以。”
“那我选路人。”蔣小乖笑,“我实在没有办法和你心平气和做朋友,我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也行,干脆利落,两不相欠。”
蔣小乖和韩续第一次毫无隔阂地相视一笑,挥手告别。
之后的几天是蔣小乖回到c市以后过得最平静的几天。没有前男友、未婚先孕、协议婚姻这些事情轮番骚扰,她感觉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缝都是轻松的。
除了中间有一天,丁丁打电话来问小乖婚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