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的说道:“季如枫,我也很委屈。”
“委屈吗?我看你跳的多欢畅啊!”他平复怒气,咬牙问道:“是陆子吟教你跳的舞?”
“以前教过。”好像这时候不宜说谎淞。
季如枫挺直身体,直直的盯着她:“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又没问过。”
“你不说我怎么问?”沈千寻和陆子吟之间还有多少过往是他不知道的?
沈千寻妥协道:“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我都快忘了,大不了我以后都不跳舞好了。”
季如枫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跟他跳过几次舞?”
“记不清了。”她现在脑子一团乱,谁记得清楚,算谁有本事。
季如枫讽刺道:“跳的次数太多,所以记不清了?”
沈千寻听了,心里有气,干脆仰脸说道:“要不,你把我腿打断好了。”
季如枫恼声道:“沈千寻,你这是在跟我耍无赖。”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沈千寻忽然很委屈,两个老狐狸斗法,关她什么事啊?她翻身趴在床上,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流出眼眶。在sk的时候,还有来到青城之后,在那么多寂静无声的夜里,没有人知道,她又多想念季如枫的怀抱,想念这个男人,但是沈千寻不该为这种事情而哭,有时候在睡梦中,她甚至还能梦见他,梦见他们在一起,在总统府,在落霞山,他温柔地吻她,对她说温暖的话语,但是两人相见后,这些统统没有,有的只是指责,如果她有错倒也算了,问题的关键是,她错在哪了?
季如枫见沈千寻趴在那里不吭声,火气犹盛,她现在连理自己都不愿意了吗?
他坐上床,翻过她的身体,这才发现她哭了,泪水从眼角滑落,快速的没入发丝深处。
不吃惊是假的,对于季如枫来说,沈千寻一直都很坚强,她很少哭,有时候之所以哭泣,也是痛苦挤压到了一定程度,需要宣泄而出。
在他的认知里,她不该为了这种小事而哭泣,可是如今她的眼泪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伸手就能触摸到它的温热和湿度,他的心蓦然软了下来,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但是刚擦干净,又有新的。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句话来:女人的眼泪都是水做的,好像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似的。
“谁惹你了?”他声音放柔,眼里却有了笑意。这个时候的沈千寻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沈千寻没理他,除了他有本事惹她,还能有谁?原本眼泪已经收住势了,听了他的话,转瞬又流了出来,她竟然不知道她的眼泪原来也可以说来就来。
“哭什么呢?”季如枫失笑,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低头看她,一边给她擦拭眼泪,一边故意逗她:“都是当妈的人了,也不怕孩子们知道了笑话。”
她恼声道:“笑话就笑话,谁乐意笑就笑去,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是哭还是笑吗?”
他微微挑眉,平静的说道:“余音都比你听话,她的眼泪可没有你这么多。”
“她比我听话,你去找你女儿去。”沈千寻说着,推开他,想要跳下床的时候,被季如枫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