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天问他:“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有一个重要合同需要我亲自签字,我就不回来了。”
“不在家也好。”沈傲天迟疑问道:“子吟,你恨过我吗?”
陆子吟皱眉:“我一向敬重你,怎么会恨您呢?”
沈傲天叹声道:“当年你帮我保守秘密,结果却害得你和千寻分手,值吗?”
“真相伤人,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陆子吟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落寞和伤痛。
沈傲天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子吟,你对千寻的情有多深,我都看在眼里。我以前一直认为有些事情瞒着她是对她好,但是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忽然觉得或许是我做错了。我如果六年前就告诉千寻真相,或许你和她也就不会分手了。”
陆子吟眉目低敛:“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其实我和千寻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最大的问题在于我,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在原地等着她,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到我身边。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我以为把所有的伤痛交给时间,它就会帮千寻忘记这些,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但是我却忘了,时间一直是最高明的骗子,它用沧桑和麻木来掩盖悲伤,揭开伪装的坚硬外壳,其实悲伤早已溃烂腐败。六年的等待并没有冲淡千寻的伤痛,相反的尘封了她的记忆,时间久了便也忘了当时是如何疯狂的爱着一个人,如何的撕心裂肺。”
沈傲天看着他:“你甘心吗?”
陆子吟反问道:“那您呢?这么多年被千寻不明不白的恨着,难道您就甘心吗?”
沈傲天忽然不说话了。他明白了陆子吟的意思,因为爱,所以他是甘心的。
☆、这个总统有点毒
在车上,季如枫翻看着文件,沈千寻干脆闭目不语,每次要去沈家的时候,她通常都会觉得异常烦躁。
唇瓣上一阵刺痛,她皱眉,下意识的摸去。
季如枫觉察到她的动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视线又专注在文件上,薄唇微勾:“你今日唇上的颜色太艳了一些。”
他见过沈千寻好几次,每一次唇上颜色都是淡淡的,不及这一次艳丽亮眼,也难怪他会这么说了。
“还不是你害的。”车内除了季如枫和她之外,还有两人,一个是特种兵出身的司机阿卡,副驾驶座上坐着常常跟季如枫形影不离,以备不时之需的王室“御医”薛文隽。
前座和后座之间隐秘性极佳,最重要的是隔音很好,所以她并不担心他们的对话让旁人听了进去。
季如枫冷冷地看向她,讥诮道:“欲盖弥彰。”
沈千寻脸色涨红,气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咬破她的唇瓣,她今日何必涂这么重的口红颜色,他倒好,就跟那没事人一样。
沈家,还是来了。
沈傲天和陆琳还有一干佣人全都站在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