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攸之在柳儒士府前站了快两个礼拜了。
这场大雪的势头最凶猛的时候,这位仁兄就敲开了城主府的门,跟柳儒士讲了自己的道理。
“工部这次的任务,是修补邀北关工程,如果不能如期赶到,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一句话说完。
“啪”一声关门。
柳儒士根本懒得理会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芝麻小官。
连那三位正三品的侍郎都不敢来扰自己清休,你一个工部员外郎?
所有人都在等郭攸之第二次敲开柳儒士的城主府。
等他的笑话。
第二次门开了。
。。。。。。
。。。。。。
满身酒气的柳儒士轻轻吐气,“喝不喝酒?”
郭攸之站得双腿酸疼,刚要开口,被那女子迎面递过来一个酒壶。
“一口喝了,再跟我讲道理。”
郭攸之面色通红,看着这个有自己脑袋大的酒壶。
这女的平时拿这个喝酒?
柳儒士似笑非笑望着他。
喝。
喝他娘的。
郭攸之一口喝完。
他脑袋如同被灌了工部从齐梁高价买来的砂浆,如果不是柳儒士扶住了自己,恐怕直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柳儒士轻启檀口,说道:“说啊。”
郭攸之大脑一片空白,继而天旋地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灵魂和**都已经分开,意识下坠不断下坠,来不及思考,早就忘了自己事前准备好的言辞。
“你来告诉我。。。。。。”柳儒士笑了笑,平静问道:“这次工部不能完成任务,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洛阳城天酥楼里流连忘返的,尽是北魏的高层,所以柳儒士怎能不知道,北魏的官场,究竟腐烂成什么样子?
如果那三位侍郎真的在乎这次任务,早就哭着爬着来敲自己门了。
只有这种毛头小子,不谙世事,被人当枪使,每天还倔得跟头驴一样敲门找人讲道理。
郭攸之听到柳儒士话之后,整个人一个哆嗦,起了极大的反应。
他双腿软绵绵,几乎站立不稳,眼神却是无比认真盯住了面前的女子城主。
“会。。。。。。死人。”
声音艰难。
“会死很多人。”
柳儒士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