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拔道了一声谢,便穿过广场,来到了拱卫在天剑峰周围的一座山峰前。
山上云烟渺渺,楼阁林立,正是天剑峰弟子居住之地。
罗拔抬头望了一眼,便背负着双手,缓缓踏上了石阶,一步一步,往上走去。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战意便陡增几分,气势如虹,锋芒毕露。
不时有弟子从山路上下来,见到这青袍的少年,先是一怔,接着脸色一变。明眼人一看这气势,就知道是来者不善,更何况这青竹峰小子素来便与天剑峰有怨隙,他这一趟来哪能有什么好事。
当下有不少弟子折返了回去,接着,山上面顿时骚动了起来,传来喧哗之声。
不一会儿,山上有一群天剑峰弟子涌下,堵住了去路。
“喂!姓罗的小子,你给我站住!这里可不是你们青竹峰,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此次来到底所为何事,但要想过这条路,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一名天剑峰弟子站了出来,拍着胸脯喊道,一脸凛然的傲气。其后一众天剑峰弟子顿时出声附和。
罗拔脚步一顿,抬起头来,冷冷地扫了那弟子一眼,见其满脸倨傲,亦有嚣张跋扈之色,便轻轻一笑:“怎么?你们想拦我?”语气虽是平淡,但却暗伏杀机。
“哼!废话,你这小子可是我天剑峰最不欢迎的人,你数次落了我天剑峰的面子,竟还敢大摇大摆地上门来,你这是来自讨苦吃的吗?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自己滚回去吧!否则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可就不客气了!”那天剑弟子放声喝道,语气张狂。
“不客气?就凭你这点实力,还真是大言不惭!”罗拔冷笑一声,猛地往前一踏,身上顿时有一股狂暴的杀机席卷而出。
那名天剑弟子首当其冲,忽然浑身一颤,脸色便苍白了几分。他不过筑基一重天的修为,亦非心志坚定之辈,被这狂暴杀机一冲,便有些心神恍惚。
罗拔再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出,就将这名弟子打得飞跌了出去。
“不过乌合之众,也敢大放厥词!”罗拔不屑地讥笑一声,旋即一抖袖袍,往上迈了一阶。
“你……好你个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在我天剑峰上动手打人,还真当我们天剑峰好欺负了是吧!弟兄们上,今天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一众弟子群情激奋,指着那青袍少年不停地咒骂,更有甚者,已经祭出了飞剑,大有群起而攻的架势。
罗拔却是不慌,只是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们。
在这一群人当中,他倒是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譬如那胡媚儿,还有他的便宜表哥,皆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
似是被罗拔挑衅的眼神给激怒了,这些弟子越发恼怒,高声呼喝着,就要出手。
这时候,听得一声轻叱:“住手!”
人群霎时一静,罗拔循声往上看去,见得上空有一道流光坠下,到了近前,显露出一名灰袍老者的身形。一身气势深沉如渊,正是一位凝脉期的长老。
天剑峰长老颇多,罗拔也认不出这是哪一位,只记得曾经见过一两次,连名讳都不曾了解。
“长老……”一众天剑峰弟子齐齐喊了一声,顿时收敛了不少。
这灰袍老者落了下来,目光凌厉地环视一圈,喝道:“这是干什么呢!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长老,是这小子!这小子他气焰嚣张,一上来便打伤了何师兄,我们是气不过,这才要出手的!”人群中,有一名弟子激动地控诉。
“哼!”灰袍老者一捋胡须,先是打量了罗拔一眼,旋即狠狠地一瞪那出声的弟子,“你还有脸说啊,既然这小子惹了你们,你们可以一个个上,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这样一拥而上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其他几峰都会耻笑我们天剑峰,说我们以多欺少,赢了也不光彩。”
“长老说得极是,想我天剑峰乃是五脉之首,这一言一行,当为表率,绝不可落人口实!”一身白衫的孟若凡自人群中走出,目光凌厉如刀,直刺台阶下方那青袍少年。
许久不见,这孟若凡气度沉稳了许多,眉宇之间,少了往日那一抹狂傲浮躁,一身气势更为平和。
他蓦然嘴角一扯,冷然一笑,便指着那青袍少年道:“罗拔,自从大比败于你手中之后,我便奋发图强,日日夜夜苦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雪前耻!今日你擅闯我天剑峰,更打伤我天剑峰的弟子,如此恶毒行径,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罗拔卓然而立,背负着双手,“我又为何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明明是你们自己挡了我的路,难道你们这天剑峰就只许天剑峰的弟子走,而不许我青竹峰的人走了?”
“哼!别给我狡辩,现在我代表天剑峰所有弟子,向你发出挑战,你敢不敢答应!”孟若凡喝道,“借着这一场比试,也好彻底了结我们二人的恩怨。”
听罢,罗拔微微眯起眼来,将他打量了一番,旋即讥笑一声:“恩怨?我们俩又没仇没怨,何来的恩怨一说,我看这所谓的恩怨,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看着孟若凡骤然铁青的脸色,罗拔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