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魔头临死之前倒是指着自己,似乎想说自己的血有问题,但那时候这老魔头已经出现了异样,估计早已晕了头,说的话也不能作准。
既然不是娲皇一族的血,也不是自己的血,那剩下来只可能是冰山那家伙的血。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对,那老魔头早早就抓了冰山,以他的秉性,又怎么会按捺得住,不去吸食冰山那家伙的血呢,所以定是早就吸过冰山的血了,之前都没问题,怎么偏偏此刻就出问题了呢!
这么一想,这个可能性也是站不住脚的。
罗拔琢磨片刻,越发疑惑。
他将心中的想法与冰山青年一说,冰山青年便道:“绝不可能是我的血的问题,在我被抓之时,他就吸食过了,所以不可能现在才出问题。你的血就更不可能了,我不是没见过你的血,也不是什么特殊血脉,剩下来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娲皇族的血了。”
他顿了顿,续道:“不过……按理说,娲皇族的血应该也没问题,所以依我看,问题可能不是出在血上面,而是在这血海老祖的功法上。”
“功法?他的功法怎么了?”罗拔看着他,讶异道。
冰山青年沉吟了片刻,道:“他的功法有些特殊,与一般吸收精血的功法不同,他这功法能够通过血液,攫取血脉中的力量,以此来改善他自身,也正因为如此,这血海老祖才对特殊的血脉情有独钟,不过我估计他这功法并不完整,或者并未修炼至深处,他之前吸食了不少我的血,但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只是令他修为有所精进。”
“这样攫取血脉的功法,都是极为危险的,不是什么血脉都可以攫取,或许他的功法不够厉害,无法承受娲皇族之血的力量,抑或是在短时间内,同时吸收了娲皇族的血和我的血,从而导致了某种不可预料的变化。”
罗拔听罢,沉思了一会,便露出赞同之色,颔首道:“这倒是有可能!”
说着,他目光一转,视线落到了地上。方才血海老祖死后,身上掉下来不少东西,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钵盂,一把细小的血剑,以及一枚血红的纳虚戒。
罗拔打量了一下这三件东西,便冲冰山青年道:“喂!我们别管那老魔头怎么死的了,还是先分赃吧!这老魔堂堂一金丹老祖,身上所藏定是颇丰,这一次就便宜了我们!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冰山青年失笑一声,道:“这等福气太要人命,以后还是少遇上为妙。若不是这老魔无故暴毙,我们两个哪里还能在这里聊天!”
“嗨!这过都过去了,有什么好在意的,现在那老魔死了,而我们还活着,该是高兴才对!来来,我一身灵力被那老魔给封住了,一时半会也解不开,你来打开这纳虚戒,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
罗拔指着地上那枚血红的戒指,脸上浮现了兴奋之色。
他暗道:以血海老祖的身份,身上怎么可能没点好东西,就算只有晶石,那也是好的,上次去买了九魄青灵丹的材料,以及日月金轮的两种材料后,身上的晶石已经见底了,正穷得很。
冰山青年走了过来,蹲下身,先是扫了一眼那黑钵与血剑,再是将目光投到了那枚纳虚戒上。
“好吧!那我就来看看,这血海老祖到底有什么宝贝!”说着,他取过那枚戒指,浸入了神识。
本来这纳虚戒与血海老祖心神相连,被其祭炼过,就如法宝一般,无法被他人打开,但如今血海老祖已死,其上的烙印已散,自然能轻易被打开。
成功打开之后,冰山青年便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取了出来,在地上一一排开。
一开始拿出来的是法宝,仙魔两道的都有,品阶也是高低参差不齐,大多都是玄阶的法宝。
罗拔初时还有些兴奋,但一拿起来看了看,见得这些法宝破损严重,几乎都是破损法宝,便立时垮下脸来,直道可惜。
若全是完好的法宝,那可就不得了了,按照市价,一般最差的玄阶法宝也要二三十来万,若是好一点的,都是四五十万上下。
但破损之后,其价值便大打折扣,一些破损严重的,更是只能拿去卖废铁,通过回收材料来卖点钱。而那些破损稍轻的,修补也是一件麻烦事,价值起码折了一半不止。
冰山青年取出来一件,他便拿起来看看,期盼着能遇上一件完好的,最后倒还真是碰上了两件完好的,但却皆是魔门法宝,阴邪之气浓重,根本不适合他用,唯一的用处就是卖点晶石。
待这一批法宝取完,罗拔数了数,有四十来件之多,看来都是血海老祖缴来的战利品,而以血海老祖的修为,自然不会将普通玄阶法宝放在眼中,这么破损也就说得过去了,而且听冰山说,这些法宝像是垃圾一般,被胡乱地丢弃在角落里。
接下来,冰山青年开始拿出一枚枚玉简,间或还有纸质的秘笈,罗拔拿起来,一一看了过去,眉头直皱。这些功法秘笈也不是什么好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
这一批功法秘笈应该也是战利品,足足有三十来枚玉简,十来本纸质功法。
罗拔看罢,便冲冰山青年埋怨,让他先拿些好的,不要尽拿这些没用的东西。
冰山青年无奈地耸耸肩,接着取出来一株株灵药。这一批灵药品阶也不高,但种类倒是挺多的,罗拔一一辨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