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她急促地催着:“宫牌宫牌!”
郡青怕冻到了柳安安,退后两步,然后双手交叠在胸前屈膝行礼:“回禀美人,宫牌——没有。”
“哎?”
柳安安纳闷儿了。
一个宫牌,暴君真的不打算给她吗?
“陛下说……”郡青说话只说到一半,后半句有些噎住。
“陛下说什么了?”柳安安追问。她不死心地扫过郡青空着的双手,怎么盯也不能盯出来一张宫牌。
郡青闭了闭眼,重新睁眼的时候,努力不看柳安安,板着脸学着暴君的语气:“想要宫牌?告诉她——想得美。”
柳安安傻了。
想得美?
想得美?
不过是要一个小小的,不怎么费事儿的宫牌,暴君居然说她想得美!
郡青赶紧来安慰她:“美人,宫牌一事,实在不是美人想的那么简单。起码就奴婢知道的,从先帝起,就没有哪位宫妃曾经拿到过这张宫牌。”
“也不知道玲珑是从何而知的。”郡青说着,眼神复杂看了眼一侧伺候的玲珑。
玲珑语气无辜:“之前与宫中的姐姐们闲聊时听人提起过一耳朵。”
柳安安却紧张了。她忽地想到,丫鬟是义兄送给她的。八成知道的东西比她还要多。那么她知道一些,也很正常。但是郡青不知道呀,若是追问下去,露馅了怎么办。
“该是如此了,玲珑爱与人说笑,也亏着她知晓呢。”柳安安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你去勤政殿,陛下就告诉你,说我想得美,可有说,怎么才能允许给我宫牌吗?”
“回禀美人,陛下并未说这种话。这个宫牌美人要不还是算了吧,完全可以告诉陛下,请陛下派臣子去寻一个玉雕师,何必自己辛苦着出宫去找呢?”
“那可不行。”
柳安安摇摇脑袋,掰着手指算日子。
她的生辰是冬至那天,如今刚刚立了冬,中间也不过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若是现在寻不到一个好的玉雕师,等到时候,留给玉雕师雕琢的时间就少了。不能精益求精,怎么给暴君最好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必须要拿到这个宫牌,亲自去找一个好的玉雕师!
可是暴君那儿,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他居然一口回绝了。
还说她想得美。
柳安安嘟起嘴,不高兴地哼哼。什么嘛,一个宫牌都不给。非要逼着她想法子讨好他才行。
对哦,要讨好他的。总不能真的一伸手就问他要吧。那她讨好他,是不是就能用讨好来还宫牌了?
柳安安花了一天时间思来想去到底要怎么跟勤政殿的暴君沟通。
要讨好,这个讨好就要好好想一想了。外面那么冷,她不想出门,需要找一个中间的方式,把她的讨好传达给暴君。那么……嗯,要怎么讨好他才好?
元晨殿内的书房,几乎是柳安安都没有踏足过的地方,为了找到一个讨好暴君的方式,她专门来了书房,让宫女搬来一架脚梯,爬上去翻看这些厚厚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