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
不过在他身边能活到今日,也是她自己独特的本事。
褚余轻松将地上的一团拎起。
单手捏着被褥的交叠处,凌空将被子,连同被子里的小姑娘提了起来。
不讨厌。
他大步提着倒吸气的小姑娘,穿过落地明罩,走过正堂,撩开一层珠帘,将手中挣扎的小醉鬼,扔到了西暖阁的床榻上。
不过,也仅限于此。
他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肌肤之亲。
小醉鬼还在软绵无力地挣扎,褚余转身。
“别,别走。”柳安安小虫子似的蠕啊蠕,发现要睡的人不见了,急得咬着唇要哭出来。
他走了,她怎么办啊。
不能和他同寝,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他的妃子?
要是还没有当成他的妃子就死了,那她岂不是真的,千里送人头来了。
哼哼唧唧地,柳安安哭腔继续小声喊:“别走呀,我还没有,还没有和你躺在一张床上呢。”
褚余的脚步稍微顿了顿。
她声音,带着哭腔的语调很好听。
想必哭出来更好听。
褚余指尖搓了搓,拂袖离去。
只留下简单的两个字。
“不躺。”
*
柳安安醒了。
脑壳好疼哦。
她艰难地翻个身,就像是笨拙的小乌龟,普拉普拉了半天,才从被窝里把自己掰正。然后,抱着脑袋呜呜哼唧着,喊丫鬟,没人应答。
扑腾扑腾又扒拉了半天,柳安安抱着一条没有她气息的被子坐起身,目光呆滞。
咦?
她好像不在自己的房间哦。
四柱雕刻朝颜花的床,好陌生。罩上垂着的松绿幔布,她也没见过……不,等等,她好像是见过的呀。在暴君的正房里,她偶尔也会在西暖阁小坐。
这是暴君的西暖阁?
她等于和暴君同房睡了一夜?
柳安安抱着被子想了下。哦对了,她好像还……没穿衣服?
一瞬间,她的眼睛瞪大,张着嘴无比震惊。
难道,难道,暴君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