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跑回马房,正看到人牵了五六匹马出来,说是新训好的骏马,让李世民选一匹当坐骑。
我们骑着特勤骠慢悠悠走上前,打量着着五六匹花色各异,俊朗出色的良驹。
我第一眼就看到头上那匹深紫色的马,看起来很神秘浪漫的颜色。
“那匹!”我指着它叫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我在说它,那马有些不耐烦的小步来回骚动。
“那紫色的?”李世民问。
“嗯,那紫色的,看起来很不错。”我点点头。
“你也会看马?”他笑着看我。
我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觉得它好?”
“颜色,漂亮。”
“就这样?”
“漂亮难道还不足以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吗?”我回头看他,随意的撩嘴,半是调侃半是自嘲的玩笑。
他噗呲一笑。
“那是战马,冲锋陷阵,殊死杀敌用的,又不是装饰品,还要挑个漂亮的。”他问。
我低头苦涩浅笑。
“那马又不指是漂亮而已,好马孬马,秦王你看不就知道了的。凭心而论,你说它好不好呢?”
“好!”他挺着身看我一眼,“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能看马?”
“我不过就看个场面外表而已,这内在嘛,自然还是要秦王你自己看的。”我拿手拍拍他胸膛说。
他垂眉细眼看我,嘴角含着笑,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取笑。
“那马,叫什么名字?”他问那两个养马的胡人。
“回禀殿下,还未曾有名。还请殿下赐名。”胡人躬身答道。
“哦?还没有名字啊。那好,馒头四,既然是你选的它,那名字你也给它起一个吧。”他对我说。
“嗯!”我抿着嘴想了想。
紫色的马那还用说,就只有一个名字能取了。
“就叫它飒露紫吧。”我手一挥,说道。
34 爬墙而来
清风晓月,夜风拂过树稍,沙沙细响,点点淡薄月色透窗而入,宛如片片白玉撒在薄绢绷的屏风上。
我被这光从梦中唤醒,眯着眼看这摇曳光华。
回想当年在晋阳,也曾经和元吉一起躺在榻上,共赏一轮华月。低语轻笑似还在耳鬓不曾消失,温存热息似留在颊边也未曾散去,亲昵厮磨,挨肩交指,种种小儿女情态就如同昨日之景。可如今却只留我一人清冷对月,往事皆已成空似幻,可追忆不可追回。
追忆?我又觉不甘心,凭什么我一番真情只可追忆而已?茫茫人海,寻觅到一个可爱之人谈何容易,我为何总要是那个被牺牲的人?我为了谁牺牲?为那可爱可恨之人?不,他爱我,对次我依然坚信。我知这事不过是他一时风流而已,绝对不是动了真情。李家的男人,生活作风确实很有问题,关陇之人,对男女情事开放的很。
为那杨淑形牺牲?我又何必呢?她原赌服输,她才是第三者,不是我。
为那孩子?我连自己都要顾不上了,还顾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