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你妈了!”海泉挣扎着高声骂道,唾沫星子四溅,活像个泼妇。
“大哥醒了!”一个马仔突然激动的喊道。
众人赶紧围过去,只见病床上的张国庆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球呆滞的转动了一圈,定格在海泉的脸上。
“庆哥,你醒了?”海泉忙俯下身问了一句废话。
张国庆的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大着舌头问道:“海窜……吾……吾的……奶多接上了没有?”
海泉愣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踌躇了一下道:“庆哥,你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咱装上一只真皮的耳朵,绝对拉风……”
“我……我超尼玛,拉风你麻痹……”张国庆心中又惊又怒,奈何脑子和嘴巴此刻都不太灵光,无法充分的表达他的澎湃情绪,只好用最简单朴实的语言骂了一句。
海泉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心想那我他妈咋说啊,总不能劝你把那只耳朵也割了吧,那样显得比较对称?
张国庆骂了一句,想到自己从此变成了丑陋的一只耳,忍不住悲从中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从最开始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众马仔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异常难堪尴尬。
海泉也不知道该说啥,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去外面等。”
众马仔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如蒙大赦,脚底抹油,片刻间走的干干净净。
海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庆哥,谁干的?咱立马就去办了他!”
张国庆哭着摇了摇头,海泉一愣:“那你的意思是经官?”
张国庆又摇了摇头,海泉顿时就迷茫了。
张国庆伤心的哭了一会儿,抽泣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深更半夜的进来就把我给割了,呜呜呜。。。。。。”
海泉看的忍不住一阵恶寒,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张国庆被人给那啥了呢。
医生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张国庆还在楼道里,奇怪的说道:“咦,怎么还没推病房去?也不怕伤口感染了。”
海泉忙道:“这就去。”
医生又叮嘱道:“别忘了把住院手续去办一下。”
海泉又安排了两个小弟去办住院手续,自己推着张国庆去了单人特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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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头,一手制造了这起血案的光辉正哼着小曲,开着车赶回小院,路过美食街的时候还顺便买了一大堆烤肉、小菜和啤酒。
小院门口,几只流浪狗正在徘徊,看见光辉就摇着尾巴热情的围了上去。
光辉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子,从里面拿出张国庆的耳朵扔了过去,恶趣味的笑道:“打牙祭咯!”
几只流浪狗立刻扑上去龇着牙开始争抢,不一会儿就把那只耳朵分而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