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见状对大家笑了笑解释道道:“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着又不客气的走到他们身边的石板坐下,动作娴熟,完全没有矫情和嫌弃。
于老太太他们见她这么自来熟的坐下,表情也没其他公安那么严肃,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小同志,年龄不大就是公安了,可真厉害!”
苏禾笑了笑,“谢谢夸奖。”
说完又看向于老太太,“我对您老人家刚刚说的话挺感兴趣的,能具体说说吗?”
于老太太本来有些紧张,但看苏禾笑的挺亲和,年龄也不大,和她孙女差不多,以为她只是好奇,倒是放松了些。
“嗐,我也不知道多少,我家和冯家本来不熟,也是逃荒路上认识的,知道的刚刚都说了。”
苏禾点点头,“那冯建国不是被卖了吗?又怎么到了京城还成了工人?”
“这个我倒知道,听说买他的那家人本来也是京城人,只是后来出事了,一家人都逃出国了。
而冯大柱虽然被卖了,但时候已经没了奴籍,他只能算是那家的长工,倒是没受影响,后来就重新在京城落了户,正好那会儿好多厂子都招人,他也就成了工人。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兄弟都在京城,竟然隔了这么多年才见到。”
苏禾听了点点头,又想到了刚刚那个问题,“所以按理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是很亲近吧,甚至冯建国应该恨卖了他的人才是,那为什么又和他们来往了呢?”
“谁知道呢?”于老太太叹了口气,“可能是孤单吧,咱们这些逃荒的人,在京城都没啥亲戚,刚来那几年可难了,外来人想在京城生活太难,也就是后来赶上了好时候成了工人才好点。”
苏禾听了若有所思,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结果快到饭点了,聊天的人都要回家做饭了,于是和她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不过苏禾却悄悄叫住了那个之前说见过冯建国冷着脸从冯家离开的人。
这人家姓王,是冯家邻居,就住他们对面。
听到苏禾的问话后,王老太太直接道:“那是去年的事了,冯老婆子死之前脑子已经糊涂了,总爱说胡话,后来冯家媳妇就看着不让她出门,那冯建国也经常来看她。
那天我吃了饭开门打算下来遛弯,就看到冯建国冷着脸从冯家出来了。
那脸色可难看了,我当时吓了一跳,不过好在看到我之后他就恢复了,还朝我笑了笑就走了。
我以为他们闹掰了呢,没想到过后他还照常来,直到等老太太死了,他还哭的挺可怜。”
苏禾听了再次若有所思,谢过王老太太就离开了。
之后她一边思索,一边等余队他们,总觉得这个冯建国不简单,但又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余队他们就出来了,只是看大家的脸色好像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