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肌肉绷得跟石头一样,鬼才信她真爱我。
我哼笑两声:“别跟孤耍手段,你跟哑娘还有陆夏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听她称我阿衡了?”
祝长舟还想装一装,见我眼神真冷下来,才笑道:“哑娘根本不哑,不然她也不能装作我。”
这我在听故事的时候就猜到了,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祝长舟缓缓松弛下来,带点讽刺的似笑非笑:“你知道哑娘大名?叫什么?吗?”
她自问自答:“她叫陆凤童,凤仪天下的凤,梓童的童。”
我心下大惊。如果不是?祝长舟过度解读的话,陆夏山是?打算让哑娘做我的皇后——怪不得他要编个皇太子出来,不仅仅是?因为男权社会,更是?因为他想帝后都握在手里。
但有一点蹊跷。以陆夏山谨慎的性子,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我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的?”
“陆夏山告诉我的,”祝长舟淡淡道,“他就没想瞒过。”
我道:“你在敌营没有机会和陆夏山单独谈话,是?回来之后?”
她还没开口,我便拍了拍她的背:“下来说话,成何体统。”
祝长舟这会儿倒不紧张了,笑着往我身上一靠:“既然主公对我无意,坐坐何妨。”
我笑着掩饰苦涩:“还知道我是?主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石墩子,随便就能坐——好了,说回正事。”
“哑娘‘死’后,赛图终于松口,拿‘我’跟镜湖城换了粮草,陆夏山请命借此回成朝继续当卧底。赛图只当他恶气?未出,要去中?原刺杀我,便同意了。”
我有个疑问不解很?久了:“陆夏山到底……”
问了一半,蓦然反应过来,作为陆夏山的义子,我不可能不清楚他的身份,询问祝长舟根本不妥。之前也不是?没直接问过陆夏山,但他是?个打太极的好手,全给我糊弄过去了。
祝长舟恍若未觉:“我听说陆夏山是?朔荇人?和中?原人?生的孩子,在朔荇长大,和赛图年幼时就相识,因此赛图从未疑他。而陆夏山成年之后去成朝科考,中?举后在舆延城做官,后又辞官去朔荇当细作——我是?真糊涂了,陆夏山究竟心向哪边呀?”
我笑道:“怎么?,不是?枕边人?,还来吹我枕头风?”
祝长舟做出扭扭捏捏的样子嗔道:“哎呀,人?家实言而已,何来……”
说到一半,自己先笑了,我二人?相视而笑,竟是?久违的畅快。
“不管怎样,”我说,“赛图的事证明?他并不留恋朔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