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中整理行李,忽听窗户处一声?轻响,身后轻风拂过,我警觉地问道:“谁?”
不?待我转身,一双玉手环住我的腰身,身后的人?贴上来:“是我。”
我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撕下来:“安小姐,我立过誓。”
安久思说:“你只说不?单独见良家女,奴家生长?青楼,算不?得的。”
我哼了一声?:“反正算不?算数都是你说了算。”
说罢,也不?理她,自顾自继续整理行李。安久思背着手踱步到我的包裹前,微微弯腰,散落的发丝落在我的肩上。
她说:“听说你受了苦刑,可还疼么?”
我并不?抬头,手上动作不?停:“这?些算什么,合该为小姐赴汤蹈火。”
“我不?是与你说些风凉话,你怨我也是应该。不?说这?些,你伤口可上药了?”
我淡淡地道:“这?都多久的事?了,不?劳小姐费心,陆某皮糙肉厚。”
她上手要来拉我的手:“我看看。”
我一把拍开:“不?必。”
安久思缓缓站直了身子,也淡淡道:“你义父来找过你了吧。”
我本不?想回答,但到底还是“嗯”了一声?。
“陆一衡,”她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道:“是,入虎穴的是我,你自然大可以说这?话。”
“那你来教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这?是一个好机会,我都把祝家拱手让你了,你……”她隐隐有些泣音。
我霍然起?身:“祝长?舟,我不?是让你耍着玩的,你有什么难处,大可以与我摊开来商量,何必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又是下药又是易形泼我脏水,你要什么我不?能答应你?非得罔顾我的意愿!”
她突然“哇”得一声?哭出来,反过来抹掉我脸上的泪痕,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
我吸吸鼻子,道:“谁哭了。”
她扑过来抱住我,呜咽了一回。烛火将?我二人?的身影映在窗户上,我蓦然反应过来,搂着她远离了窗户。
谁料她哭够了,第一句话竟是:“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我气笑了:“你的背影化成灰我都认识,隔着草帘有什么用?若不?是认出你,我怎会做出撩帘的失礼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