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的有一大半人?的工作和武事沾边,想来都是知道皇帝要?求开战这件事的。
我到京城后愈发觉得皇帝在宫里?寒冬都暖如春,哪里?晓得就在十里?开外的京郊都有人?冻饿而死,这时?节还要?劳民伤财的开战,实?在是“何不食肉糜”。
我话说完,公仪良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轻易不谈公事,祝长风寻了个别?的话题,便将?这带过了。
几个人?又吃了一轮酒,便散了筵席。我踉踉跄跄扶着月麟,囫囵洗漱完毕,便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我醒后一惊,忙唤月麟:“可需要?给公爷、夫人?请安?”
月麟道:“公爷夫人?没这个规矩,姑爷若是有心,想来也是好的。”
我问道:“正堂膳厅传膳了么?”
“刚传。”
我急急忙忙梳洗完毕,刚走?到膳厅门口,便听?祝长风打趣道:“妹夫这是闻着饭味儿来了?”
我赧然道:“一衡酒醉,失礼了。”
祝公爷笑道:“看来还得练练。”
我行?了礼坐下,见祝公爷身旁是我先前?在家宴上见过的美妇,想来便是公爷夫人?了。
那夫人?道:“一衡在定平城的例钱多少?京师花费大,须得涨些?。”
我心想,这各人?的月例都有定数,未过门的女婿多少、成?了亲的女婿多少,都是明面上定好的,她岂能不知?更何况要?给我涨工资,私下里?涨了便是,何必在饭桌上说。这算盘打得响亮,是在公爷跟前?邀功呢。
我心中虽这样想,口中还是老实?实?报了钱数。
用罢饭,等了两三个小时?,估摸着程丘午睡醒来,我便带着个小厮,往程府门前?递拜帖。
正堂见了程丘,寒暄一阵,他真便带我去看那支梅花。花枝遒劲,虽片花未绽,也看得出是名种。
我哪里?懂园艺,程丘说什么,我便附和什么,三寸舌把老年人?哄得心花怒放,想来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催花。
临到走?时?,程丘道:“老夫缺个案前?磨墨之人?,今日?倚老卖老,要?贤侄去衙内伺候笔墨,贤侄可愿意否?”
我自然答应:“是小侄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