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楼下住着一对老夫妇,囤的肉总是吃不完,隔几天就要拎一袋腐臭的垃圾倒掉。他们还喜欢给你送吃的,但你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你的楼上是位学生,你经常看见他在小区里运动,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伤痕。
二楼住着一个三口之家,他们吵架的声音都能传进你的耳朵。
而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左邻,直到有一天,她翻窗进了你的房间……
你才开始发觉这栋楼有多么不对劲。
正文第三人称。
左邻人狠话不多酷姐姐×看似羊入虎口小白花
第1章桃花马上石榴裙
我被潮水般的难民裹挟着往前撞去,忽听身后传来几声清叱厉喝,人潮便将我向道路两旁挤。
几匹骏马驰过人群让出的通道,打头一匹桃花马上坐着一位红衣少女,眉眼带着没长开的稚嫩,却目光如炬,凛然似刀。
霎时,我想起了《三看御妹》里的刘金定,可惜我没有封加进的胆识,我只能问身旁的难兄:“老兄,那个红衣少女是谁?”
老兄被我的话吓了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按我的头:“莫看!那可是祝家的千金,虽说此次进京多半能封个侯爷,但毕竟尚未出阁,咱们看了是要掉脑袋的!”
我心想,我又不是个真男子,看看无妨,但这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我尚有闲情打趣道:“老兄不曾抬头,怎知是祝家小姐?”
老哥正色道:“半月前,祝元帅被困团城,是祝小姐悍然领兵百里驰援,拼杀三天三夜,救父兄于水火,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方才听到女子的声音,想必是祝小姐手下的侍女兵,不然还有哪家女子能城中纵马?”
“老哥大才,”我拱拱手道,“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他想作个揖,无奈人群拥挤,只能抬手道:“鄙人姓林,单名一个充字,表字裕和,年十有七。阁下怎么称呼?”
林冲?我心下一惊,难不成我穿越进了《水浒传》?但看他面黄肌瘦,五官柔和,没有半分“豹子头”的样子,又听见字裕和,想来是重名了。
我答道:“在下陆一衡,小字浚之,痴长一岁。”
林充道:“仁兄!”
我道:“贤弟!”
茫茫饿殍间,我二人褴褛相对,我竟生惺惺相惜之感。想来我来到这个时空一个多星期,每日不是赶路,就是为饱腹发愁,竟几乎没与人交流。
林充道:“祝小姐善名在外,此番既然入城了,必定施粥,你我有口福了。”
我随口道:“灾民盈道,哪有施粥的空当?城隍庙么?也不怕哄抢之下,冲撞了木雕泥塑。”
林充略微蹙着眉,不赞同道:“陆仁兄,我大成百姓岂能类同蝗虫?”
我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我已经穿越到了这个国号为“成”的朝代。十日的饥寒交迫让我没有空细想发生的一切,如今进了省城,贴着不知哪户的墙根坐下,也算有了一席之地,惶惶然的情绪这才从心底浸润出来。
十天前,我还在21世纪读大二,我念的是历史学,正是小半瓶子醋的水平,一觉醒来天翻地覆——并非夸张,我醒来时正睡在树杈上,因是惊醒,身子一动便直愣愣地往下栽去——我脑中一个“完了”还没想完,身体的核心一紧,一个空翻轻盈落地。
我立时发现两件事情:一是这不是我那浑身软肉的宅女身体,二是怪不得身体的原主人要睡在树上——地上横七竖八、密密麻麻、或坐或躺了许多难民。
意识到这两件事情,我便知道我摊上麻烦了。当我发现我这副身体是个穿束胸、会伪音的男装大佬时,我就知道我摊上大麻烦了。
没有原主的记忆,更不知道原主的灵魂去了哪里。还好逃难中,无人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