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么大个门派来做什么。”薛北凡耸了耸肩,看小刀,“劳心劳力,还不如多点时间谈个情说个爱什么的。”
小刀哭笑不得指他鼻子,“没上进心!”
“你们女人啊,还真奇怪。”薛北凡摇头,“一天到晚说男人的真心没你们付出得多,又要男人有上进心、宽容心、这个心那个心,但最后还说最讨厌男人多心……唉,做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小刀让薛北凡说乐了,刚想开口回他两句,忽然就觉得一阵说不清楚的杀气过,惊得她一缩脖子,赶紧往薛北凡身边蹭了蹭,回头看。
“怎么了?”薛北凡不解看她。
“嗯……没。”小刀揉着脖颈,低声问薛北凡,“你这院子里,有死过人没啊?”
薛北凡一愣,“死什么人?”
“就好比说被打死的丫鬟、被宰了的小厮,那种围绕四周阴魂不散的……”小刀说着摸心口——感觉好怪异,就像是被蛇蝎或者恶狗盯上了的感觉,不自在的!
“你个丫头又胡思乱想了。”薛北凡无奈摇了摇头,却是趁小刀不注意,转到了她另一边,顺便说,“今晚风还挺大。”
小刀也觉得可能是风大,注意力立刻被薛北凡趁机放在肩膀上的手转移了,一心一意抓他手不让他搂,薛北凡带着她拐出了院子,冷眼往后头的门廊看了一眼……门廊的一根廊柱之后,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衣角。
来到了夫人摆酒的地方。
王碧波也到了,凑到小刀身边低声问,“唉,这夫人怎么那么爱摆酒?”
小刀扁扁嘴,示意自己上哪儿知道去。
薛北凡皱个眉头,王碧波和颜小刀毕竟还是认识很久了,相熟……无奈叹了口气。
小刀见他唉声叹气的,就挨着他坐下,好奇问,“唉,风无忧也来了哦。”边说,边指着从门后缓缓走进来,一身白衣如仙的风无忧。她走进来,到了薛夫人身边,低语了几句。
薛北凡皱眉,看到风无忧和薛夫人走到了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两人似乎在商量些什么,谈得投入,这边众人只好等。
薛北凡再叹一口气。
小刀眯着眼瞧他,“你干嘛叹气?”
“哦,我叹第一口气呢,是叹气自己没用,再叹第二口气呢,是叹自己没辙。”
小刀眨着眼不解地看他,“你怎么没用没辙了?”
薛北凡小叹一声。
“这回又叹什么?”小刀不满。
“这回是叹没奈何。”薛北凡一挑眉。
小刀满肚子不明白,不过薛北凡这人古怪也惯了,不理他!一旁王碧波拿过一个什么小玩意儿放到桌上,很快引起了小刀的注意,凑过去看。
薛北凡托着下巴,盯着桌面上的空酒杯发呆,碰上自己喜欢的,总是很介意她跟别人说话,碰上自己讨厌的,总是很希望她赶紧跟别人讲话去。所以说喜欢的摸不着,不喜欢的自己会贴上来,可偏偏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不就是没用、没辙、没奈何么?
小刀见酒席还不开始有些饿,就四周张望。薛北凡放了一叠小点心到她眼前,小刀双眼一亮,就听薛北凡顺势在她耳边说,“我要吃醋了!”
小刀一愣,不解地抬头看薛北凡,“嗯?”
“我说,你别跟那谁说话不理我呗,我吃醋了。”薛北凡大大方方说了小刀个大红脸,边一指那头重华和楼晓月。
小刀顺势望过去,晓月坐在桌边,重华给她切碗里的点心呢,切小块了好入口些,不会粘到手,还有要把葡萄干儿挑出来,晓月不爱吃的。
小刀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