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承业心头有些酸涩。
他知道这次的灾难,对于沈承泽而言,是一种巨大的挫败和压抑。
他需要寻求一种发泄。
他没有怪任何人,他只是选择了逃避,不敢面对现状。
而沈承业,是唯一能陪伴他,给予他支持的亲人。
他的二弟夫妻俩,因为家里的生活窘迫,根本无暇照顾沈承泽。
“二弟、二嫂,辛苦你们了……”沈承业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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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泽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不会惹祖父生气的。
所以,沈承弼一直没有怀疑沈承泽是沈老太爷流落在外的血脉。
直到这天夜里。
沈家的管事匆匆跑到了沈老太爷屋内。
沈老太爷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管事满额头都是汗珠,他急促喘息着,跪在床前禀告。
沈老太爷蹙眉。
“老太爷,府衙里有人来报案,说是二房那边丢了个孩子。那孩子叫承业……”管事说着,声音颤抖,“您看怎么办?”
沈老太爷睁开了双目,眼底一片寒凉。
“老太爷,二房丢了孩子,咱们必须得赶去。”管事道,“这个案子不简单,牵涉到了官司……”
沈老太爷沉默不语。
他心中怒火翻滚。
沈承弼不是东西,他居然拿孩子做幌子,把自己骗回京都。
他还以为沈家是从前那个沈家。
“你吩咐人备车,我们这就启程回京。”沈老太爷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我倒要看看,沈承弼要做什么妖。”
沈承业丢了孩子,他们理应尽快将其找回。
否则,若是被沈承弼捏造出证据,诬陷他们偷盗,他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沈家名誉扫地。
哪怕沈老太爷不想搭理沈承弼,此刻也不得不出席这场宴会。
他们回来的时候,路途遥远,花费了四个月。
这段期间,他们足不出户,整日待在客栈里。
而沈老太爷,每次去客栈,都是吃斋念佛,不沾荤腥。
他不愿意去参加什么宴会。
沈承业也没有主动邀请他。
两兄弟各怀鬼胎,心思叵测。
他们到了京城,才发现沈家的产业已经全部卖掉了。
而沈承弼早已派人接手。
他的私产,多数是从前的沈家田庄。
他们在沈老太爷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份账簿。
账册是假的。
“这是真账。”沈承业看了半晌,抬头告诉祖父,“我们家的铺子,全部被二叔收购。”
沈承弼在沈家经营这么多年,早已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