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成两截了,这还怎么打?
他曾经费了巨大的心思研究过当年的料罗湾海战,郑芝龙当初就是靠着放火船战胜了荷兰人的巨舰,可是这一次,竟然不灵了!
当然不灵了,当年料罗湾海战,郑芝龙单单是放火船可是出动了近百艘,在大海之上波涛汹涌,荷兰人的火炮更加难以瞄准,而且即便是瞄准了,火力也不够密集啊。
毕竟那一战,荷兰人仅仅派出了二十来艘主力战舰,加在一起也就是两百多门火炮而已,可是这一次,江防水师不光动用了两百多门火炮,还动用了三百架火箭炮,火力足足是荷兰人的两三倍了,相比之下,自己放出的放火船却只有五六十艘,在洞庭湖上,当然要吃大亏了。
“都督大人,火攻之计难以奏效啊!”
一旁的粟旻急声叫道。
潘独鳌喝道:“传令三军,所有战船向着北面挺近,与其全面决战,不如先断其一指,强攻他们的右翼水师!集中所有火炮,全力炮击!”
潘独鳌一声令下,所有的战船都向着右翼水师大营方向冲了过来!
远处,朱辟邪与李魁奇登时看出了端倪!
“大将军,这个潘独鳌好深沉的心思,见势不妙,立即改变战术,当机立断,绝对是一个悍将!”
李魁奇惊声叫道。
朱辟邪心头也是暗自赞叹这个小子不愧是水上的宿将,怪不得李定国来书,屡屡在自己面前称赞其胸中韬略啊,果然有
独到之处!
“传令给左翼水师大营,立即从后面包抄,向着西北方向运动,截断洞庭湖水师的归路!”
朱辟邪喝道!
“大将军,这、李振轩独立应战整个洞庭湖水师,只怕是力有未逮啊……”
毕竟是父子连心,李魁奇看到洞庭湖水师已经向着右翼水师大营冲了上去,心头登时有些焦急,急声说道。
朱辟邪冷哼道:“魁奇老兄,担心什么?便是他洞庭湖水师兵力雄厚又如何?振轩虽然年轻,可是颇有勇略,不会那么容易被潘独鳌击败的!”
“大将军,大将军!”
旗舰桅楼之上,令旗官向着朱辟邪陡然叫道:“先锋大营常扬武将军请求出战,与右翼水师大营夹击洞庭湖水师!”
朱辟邪点头道:“传令,命先锋水师大营出击,直插对手身后,洞庭湖水师后方都是一些小船,命先锋大营主力战舰上前,直接碾压,将他们直接捻为齑粉!”
桅楼之上,令旗官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常扬武得到了将令,指挥着舰队从后面向着洞庭湖水师扑了上来!
这个时候,洞庭湖水师距离右翼水师大营已经不足四里的距离!
帅船之上,李振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厉声喝道:“传令,战船横置,列横队,弦炮应战,三波齐射!给老子打!”
右翼水师大营战船上的火炮一门门都开始瞄准了对面的洞庭湖水师战船,直接来了一波齐射!
洞庭湖水
师加在一起,所拥有的红衣大炮都不过二十门,分布在三桅炮船以及蜈蚣船上,两百艘战船,分布在湖面上,这么多的战船,红衣大炮太过分散,而且还都是比较老旧的红衣大炮,这射程未免不足,四里之外,洞庭湖水师的火炮根本就是摆设!
连红衣火炮都够不到,那剩余的佛郎机火炮就更加够不到了,面对着人家右翼水师大营的漫天炮火,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