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这些年来,之所以屡屡剿匪不利,抗满不力,不光是军队战力低下,实在是跟将门的这些将领也有莫大的关系。且不说人家文官集团对将门屡屡打压;单单是这些将领之间,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非但是相互龃龉,互不服气,甚至连带着桀骜不驯到了不服从朝廷旨意的地步,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九江镇的左良玉和眼前的这个贺人龙了。军中这样的刺头太多了,手握重兵,拥兵自重,自认为天是王大,他就是王二,这样的局面之下,莫说是抗衡人家满洲八旗,即便是面对闯逆献贼,都经常被人家给打得找不到北,甚至若不是朱辟邪横空出世,连带着孙传庭都要被这些人给连累死。所谓响鼓用重锤,朱辟邪就是要一次次的用重锤狠狠的敲打他们,不光是贺人龙,还有高杰,还有左良玉,不管是哪一个,胆敢目无朝廷纲纪,军中法度,必须要严惩不贷!程俊可是自己跟皇上精挑细选出来,未来在战场上要独当一面的帅才,如果一开始就不立下规矩,那日后还了得?归家荣养,甚至还给个侯爵爵位,听上去倒是很美,可是侯爵再高贵,没有了兵权,那就是落架的凤凰啊,谁还拿你一个空头侯爵当回事?贺人龙南征北战多少年,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贺人龙转过身来,躬身道:“提督大人,适才,末将失言冒犯了,还请提督大人宽恕。”程俊连忙答道:“贺将军,你我并肩作战数月,我视你如同兄长,何来冒犯一说,些许小事,不妨事的,但求共同为朝廷效力,不要影响了军中团结与士气就是。”贺人龙转身下去调动兵力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大将军,您这是何必呢?”程俊苦笑道:“末将在军中资历浅薄,贺将军可是老牌的总兵了,战功赫赫,有点不服气那也正常,不过一句话而已,您这样怒斥,非但是卷了他的面子,更是让末将在军中尴尬啊……”朱辟邪冷哼道:“程俊,我知道你聪明绝顶,长袖善舞,这是你的优点,但是不要让这些优点禁锢了你的成长,记住了,军中,是最讲究尊卑的地方,过多的将人情世故,那再好的精锐也都会变成兵油子!你要爱兵如子,同时也要治军如山,该彰显权威的时候,就绝对不能含糊,如此方才能够令行禁止,指挥作战做到如臂使指,明白吗?老好人那一套,在战场上不好使!”程俊心头凛然,沉声道:“大将军教训的是,末将记住了!”朱辟邪无奈道:“程俊,未来大明不可能每一次战事都由我亲自领军出征的,你和定国甚至还有李岩,满琪,就是我为大明挑选的未来可以代替当年的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这三大名帅的人选,记住了,治军,须得有菩萨心肠,有雷霆手段,现在我可以再送你们一程,未来,你们到底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就,那就靠你们自己的领悟了。”程俊苦笑道:“大将军,您说的哪里话,我们这些人虽然都还有点小聪敏,可是,哪里能够跟老督师或者卢督师那样的盖世名将相提并论?他们哪一个不是让闯逆献贼闻风丧胆的?特别是卢督师,当年若不是被自己人给坑了,如何会战死在巨鹿?那可是战神一样的人物,每战必前,无往不利啊……”朱辟邪摇头道:“不要妄自菲薄,其实,未来的战争,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名将之姿,至于冲锋陷阵,那是将领应该干的事情,不是你们这些统帅要做的,看看如今这遍地的火器,将来悍将冲阵对于战争走向的影响会越来越小,反而是武器以及主帅的谋略会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程俊,你的武艺不及王嗣冲、冲阵不如满琪,临阵指挥也未必能够超过李定国,但是,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正是因为你不擅长武艺,勇略不足,方才懂得更好的保护自己,更多的去用头脑取胜,所谓上兵伐谋,你才是真正能够得到其中三昧的人!”几句话程俊听得心头怦怦直跳,他知道大将军喜欢自己,可是没想到大将军对自己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对自己如此看重!“那……”程俊嗫嚅道:“大将军,您平日里最推崇的不是李岩跟李定国吗?我真的能够超越他们?”朱辟邪笑道:“有什么不可能?李定国太依靠自己的勇力,过刚易折;李岩虽然文武双全,但是他最擅长的乃是朝政,军事上虽然也很优秀,终究还是要略略逊色一些,而且李岩乃是正统的读书人,对于阴谋诡计不屑一顾;你就不一样了,关宁铁骑出身,又在朝堂上体会过朝堂的险恶,如今经过跟李自成的对峙,军事上也愈发的成熟,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超越了众多同袍了吧?单单就山西的战事而言,易地而处,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够做的比你更出色!”程俊自从跟随朱辟邪以来,已经将朱辟邪当做神一样的人物,就差对大将军顶礼膜拜了,如今听到朱辟邪如此褒奖自己,哪怕程俊向来以沉稳著称,心头也难免得意的很;自从跟随大将军以来,自己可从来没有听大将军如此夸奖过任何一个下属啊,哪怕是王嗣冲跟满琪都没有得到过这么高的褒奖!程俊躬身道:“末将能够有一点小小的成就,都是大将军倾心栽培的结果,末将必定不辜负大将军的教诲,鞠躬尽瘁,报效朝廷!”朱辟邪笑道:“去吧,按照你的想法,去部署接下来的作战,就当我不存在,连同我带来的兵力都归你节制,我倒是要看看,这一仗,你究竟怎么打!”朱辟邪将权力全部放给了程俊,自己倒是落得轻松,带着一队亲卫四处的游山玩水,根本没将接下来的战事放在心上,倒是程俊,怕是朱辟邪把他夸上了天,给了他最大的权力,却是依旧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里犯了错,导致功亏一篑。“走,咱们不在这里呆着了!”朱辟邪郁闷道:“陈强,你告诉程俊,我先去太原了,不在这里碍事,一切事务不必上报,自行作主!”大明这些年来,之所以屡屡剿匪不利,抗满不力,不光是军队战力低下,实在是跟将门的这些将领也有莫大的关系。且不说人家文官集团对将门屡屡打压;单单是这些将领之间,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非但是相互龃龉,互不服气,甚至连带着桀骜不驯到了不服从朝廷旨意的地步,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九江镇的左良玉和眼前的这个贺人龙了。军中这样的刺头太多了,手握重兵,拥兵自重,自认为天是王大,他就是王二,这样的局面之下,莫说是抗衡人家满洲八旗,即便是面对闯逆献贼,都经常被人家给打得找不到北,甚至若不是朱辟邪横空出世,连带着孙传庭都要被这些人给连累死。所谓响鼓用重锤,朱辟邪就是要一次次的用重锤狠狠的敲打他们,不光是贺人龙,还有高杰,还有左良玉,不管是哪一个,胆敢目无朝廷纲纪,军中法度,必须要严惩不贷!程俊可是自己跟皇上精挑细选出来,未来在战场上要独当一面的帅才,如果一开始就不立下规矩,那日后还了得?归家荣养,甚至还给个侯爵爵位,听上去倒是很美,可是侯爵再高贵,没有了兵权,那就是落架的凤凰啊,谁还拿你一个空头侯爵当回事?贺人龙南征北战多少年,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贺人龙转过身来,躬身道:“提督大人,适才,末将失言冒犯了,还请提督大人宽恕。”程俊连忙答道:“贺将军,你我并肩作战数月,我视你如同兄长,何来冒犯一说,些许小事,不妨事的,但求共同为朝廷效力,不要影响了军中团结与士气就是。”贺人龙转身下去调动兵力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大将军,您这是何必呢?”程俊苦笑道:“末将在军中资历浅薄,贺将军可是老牌的总兵了,战功赫赫,有点不服气那也正常,不过一句话而已,您这样怒斥,非但是卷了他的面子,更是让末将在军中尴尬啊……”朱辟邪冷哼道:“程俊,我知道你聪明绝顶,长袖善舞,这是你的优点,但是不要让这些优点禁锢了你的成长,记住了,军中,是最讲究尊卑的地方,过多的将人情世故,那再好的精锐也都会变成兵油子!你要爱兵如子,同时也要治军如山,该彰显权威的时候,就绝对不能含糊,如此方才能够令行禁止,指挥作战做到如臂使指,明白吗?老好人那一套,在战场上不好使!”程俊心头凛然,沉声道:“大将军教训的是,末将记住了!”朱辟邪无奈道:“程俊,未来大明不可能每一次战事都由我亲自领军出征的,你和定国甚至还有李岩,满琪,就是我为大明挑选的未来可以代替当年的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这三大名帅的人选,记住了,治军,须得有菩萨心肠,有雷霆手段,现在我可以再送你们一程,未来,你们到底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就,那就靠你们自己的领悟了。”程俊苦笑道:“大将军,您说的哪里话,我们这些人虽然都还有点小聪敏,可是,哪里能够跟老督师或者卢督师那样的盖世名将相提并论?他们哪一个不是让闯逆献贼闻风丧胆的?特别是卢督师,当年若不是被自己人给坑了,如何会战死在巨鹿?那可是战神一样的人物,每战必前,无往不利啊……”朱辟邪摇头道:“不要妄自菲薄,其实,未来的战争,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名将之姿,至于冲锋陷阵,那是将领应该干的事情,不是你们这些统帅要做的,看看如今这遍地的火器,将来悍将冲阵对于战争走向的影响会越来越小,反而是武器以及主帅的谋略会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程俊,你的武艺不及王嗣冲、冲阵不如满琪,临阵指挥也未必能够超过李定国,但是,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正是因为你不擅长武艺,勇略不足,方才懂得更好的保护自己,更多的去用头脑取胜,所谓上兵伐谋,你才是真正能够得到其中三昧的人!”几句话程俊听得心头怦怦直跳,他知道大将军喜欢自己,可是没想到大将军对自己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对自己如此看重!“那……”程俊嗫嚅道:“大将军,您平日里最推崇的不是李岩跟李定国吗?我真的能够超越他们?”朱辟邪笑道:“有什么不可能?李定国太依靠自己的勇力,过刚易折;李岩虽然文武双全,但是他最擅长的乃是朝政,军事上虽然也很优秀,终究还是要略略逊色一些,而且李岩乃是正统的读书人,对于阴谋诡计不屑一顾;你就不一样了,关宁铁骑出身,又在朝堂上体会过朝堂的险恶,如今经过跟李自成的对峙,军事上也愈发的成熟,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超越了众多同袍了吧?单单就山西的战事而言,易地而处,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够做的比你更出色!”程俊自从跟随朱辟邪以来,已经将朱辟邪当做神一样的人物,就差对大将军顶礼膜拜了,如今听到朱辟邪如此褒奖自己,哪怕程俊向来以沉稳著称,心头也难免得意的很;自从跟随大将军以来,自己可从来没有听大将军如此夸奖过任何一个下属啊,哪怕是王嗣冲跟满琪都没有得到过这么高的褒奖!程俊躬身道:“末将能够有一点小小的成就,都是大将军倾心栽培的结果,末将必定不辜负大将军的教诲,鞠躬尽瘁,报效朝廷!”朱辟邪笑道:“去吧,按照你的想法,去部署接下来的作战,就当我不存在,连同我带来的兵力都归你节制,我倒是要看看,这一仗,你究竟怎么打!”朱辟邪将权力全部放给了程俊,自己倒是落得轻松,带着一队亲卫四处的游山玩水,根本没将接下来的战事放在心上,倒是程俊,怕是朱辟邪把他夸上了天,给了他最大的权力,却是依旧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里犯了错,导致功亏一篑。“走,咱们不在这里呆着了!”朱辟邪郁闷道:“陈强,你告诉程俊,我先去太原了,不在这里碍事,一切事务不必上报,自行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