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天过去了,布鲁克还是没有来找她。她已经将偷来的那张通行证伪造好,只差交给布鲁克了。当然,说句实话她现在根本心情遗憾通行证只拿到一张,她最最坐立不安的,是艾利纹孙女的地址。
&esp;&esp;她的孙女是她唯一可以要挟艾利纹的筹码。
&esp;&esp;而这期间,盖世太保还没有来找她谈话。
&esp;&esp;她不知道艾利纹是否开始招供。
&esp;&esp;艾利纹若是招供,又说出了多少。
&esp;&esp;她停下自行车,远远的仰望着德军总部这座巨大的“怪物”,她自己却不得不走进这怪物的嘴巴里,并且自己并不知道这怪物哪天会闭上嘴巴,让她再也走不出来。
&esp;&esp;而每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她都会侥幸自己又活着熬过了一天。
&esp;&esp;她面色如常的走进了五楼迪克少校的办公室,空旷安静的奢华屋子里,没有那个男人的存在感觉舒适多了。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回来,所以她照例的要走进那间小屋换上蕾丝纱裙。
&esp;&esp;她早就奇怪,为什么她在这小屋里找不到顶灯的开关,难道在外面?今个威尔海姆不在,她正好可以好好找找了。
&esp;&esp;在小屋里摸索了好久,她一无所获,却在小屋门口的外侧墙壁上,找到了一个开关。这面隔断墙很奇怪,有一块和墙差不多大的金丝绒布平平整整的从上面挂下来,罩住了一整面墙。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站在办公室里小屋的门口,摁下了那个开关。
&esp;&esp;她看见屋里的顶灯亮了。不过不是通过密不透风的敞开小屋的门看到的,而是这一整面墙和布的缝隙里,她看见了光亮从中钻出来。
&esp;&esp;她拉开了上面是窗帘拉环的布,发现这是一面玻璃。
&esp;&esp;苏珊娜心里一惊,她奔进屋里,从屋里的墙往外看,它却只是一面墙!是的,从外往里看是玻璃,而从里往外看却是实打实黑漆漆的一片。
&esp;&esp;威尔海姆要求她,必须在这个屋里换衣服,每天如此,并且,现在想来苏珊娜每次在进入这个屋子里后都会听见门锁或是金属相碰之类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那不是别的什么声音,就是拉开这金丝绒布上金属拉环移动的声音!
&esp;&esp;所以,每次她脱下所有衣服,再穿上这件暴露的黑丝连衣裙的时候,威尔海姆就拉开绒布,站在她现在的站的位置上,在这奇怪隔断前,将她看的一清二楚!
&esp;&esp;苏珊娜惊呆了。她完全想不到那样一个看似斯文,开会时会带着金属边眼镜的金发绅士会观看她脱衣服、穿黑丝并且每天如此。甚至每天可以在观看她换衣服后仍旧道貌岸然,穿着严谨禁欲的军装军帽冷静克制的在她身边正常工作。每天如此。
&esp;&esp;他在看她身体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平日里的从容微笑?透过玻璃镜片安静凝视?或是猥琐?
&esp;&esp;她甚至幻想不出他好色的样子,如果不是眼见为实,她真的很难相信。
&esp;&esp;所以说,男人嘛苏珊娜冷笑。谁都一样。
&esp;&esp;这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
&esp;&esp;她吓得打了个寒颤,马上关上了小屋的门拽好了金丝绒布,整理着慌乱的自己,然后小跑着冲向门口。
&esp;&esp;开了门,是一名面生的党卫队士官,并说道:“古斯塔少校有请。”
&esp;&esp;古斯塔,听起来这么熟悉直到她在b座的一间小型会客室里面见到了这个人。
&esp;&esp;原来是他,格蕾塔的新主人,那个使格蕾塔再度受到德军庇佑,在种族事务所里工作的党卫队上尉。怎么会是他,他找她有何贵干?
&esp;&esp;男人强壮甚至有些发胖,一张长的还算过得去的脸,看起来三十多岁了。他瘫坐在三人沙发里面,挥挥手遣散了士官,两只圆眼镜直勾勾的盯着苏珊娜。
&esp;&esp;门被上了锁。
&esp;&esp;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古斯塔二人。二人之间摆了一瓶威士忌和两只晶莹的高脚杯。
&esp;&esp;“您好上尉,请问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苏珊娜公式化亲切的问道。
&esp;&esp;古斯塔神秘的笑容挂在嘴边,拍了拍他身侧的沙发,示意她过来坐。
&esp;&esp;他要干什么?苏珊娜疑惑,尚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站在原地,说道:“对不起,我还有迪克少校留下的工作没做完,不能耽误太久。”
&esp;&esp;那男人悠闲的很,一只手臂懒散的搭在了沙发背上,说道:“迪克少校去了西郊的集中营,他今天是不会回来检查你工作的。我们有很多时间,克莱因女士。”
&esp;&esp;苏珊娜仍旧搞不明白状况,怎么,这家伙想趁威尔海姆不在对她做什么吗?
&esp;&esp;“不好意思,我是没有接到什么消息吗?我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苏珊娜依旧站在原地冷静的问。
&esp;&esp;“这没什么不好明白的,只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