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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惊疑,不知这厮又在搞什么花样,转身询问小白。
只见其人望天,哀静垂泪。
他顿了一下,后知后觉方才感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昭华,泯灭了。
从极西之域传来的风声掠过天地,万千春意凝结在此刻,风过春生万物惊蛰,世界灵气涤荡,焕然一新。
白玉京的仙人若有所感,闭关与否纷纷现身。
三千世界的的生灵只觉一阵暖和的风掠过,通体轻盈,灵台清明。
青至发白的草茎从火灼烧过的土地上挣扎生长,短短数息,便有尺高。
枝叶舒展,生出花苞,一阵又一阵的风从此地拂向世间,摇曳花枝缓缓绽放。
幽暗不见天光的极西之域,便开出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花,朱红色的花瓣如丝垂落,宛若血滴,寂静灿烂于这无人之处。
花丝垂垂,滴露在焦土之上。
一直下坠,视万物如无物,直到落在虚无之境中,再次扎根,生长,开花……
青至发白的根茎,朱红色宛若血滴的花瓣,在风中成为这寂静之地唯一允许的生灵。
肆意又安静地无限生长。
万物之始
天道恒定寰宇。
天地之间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能够感受到极西之域和命轨的变化,一切都隐匿静谧得风平浪静。
比起万年之前的湟水之祭,这场本该惊天动地的变化显得格外悄无声息。
极西之域彻底变成了望不见尽头的悬崖,深邃无垠,站在高耸的崖壁上向下望去,幽静黑暗不见崖底。
钟离雪就站在崖壁之上,银白色的长发被从崖底升上来的罡风吹的扬起,发出“赫赫”的声音。
也许这是就是昭华想要的结果。
天道运行着着世间的法则,命轨被她带入这里,等个几万年过去,积留的污秽被她烧个一干二净,命轨流向每一个残存的灵识中,重新在这天地之间转生。
钟离雪抬起手,一小团风显现出跃动的青色,欢快愉悦地出现在他掌心,他一手捧着,一手护着放在心口。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昭华将他带到三千世界渡了将近一万年的情劫,祂们世世纠缠,世世经历生离死别,世世痛彻心扉,皆是不如意。
她对萧疏已说的话,他仍然记得,每一世她拿走他身上属于她的七情,以死诀别时,他都清楚的记得。
昭华惯会说谎,纵然他不甘心她的每一次离去但也无法牵绊她。
他的痛苦和眷恋对于她来说,和这世间任何一个生灵都没有区别。
昭华从不停下她的脚步。
她有她的毕生夙愿需要实现,她的自由意志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为此她可以抛下世间所有她眷恋的,留恋的以及眷恋她的。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