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样,才有几分少年气。”
像当初那个月下舞剑的少年。
楼湛越一愣。
被反过来说教了呢。
是呢。
楼湛越笑着。
他已经记不得曾经是什么模样了,大抵要更平静、冷淡些吧。
其实已经回不去了。他多了牵绊。
或许阿絮和其他弟子已经忘记了,但楼湛越还记得。
这几个弟子虽然他未曾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但是之前精神好些的时候,他们大概做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阿絮早慧,打小便有了家主的派头,各种事宜处理的井井有条。学什么都快。
面上不显露,心里却是瞧不上其他几个孩子的。
几人不时也会聚在一起练剑,听他的教导。
秋清澜这个最早收入门中的孩子,天资优秀,最是自卑。心性不稳,敏感多思。
他不擅长对这样的孩子,也曾后悔过将她收入门下。怕养歪了去。
钟粹山顶,那时候到处都充满了几个弟子的声音。
郁少棠往往站在前面,第一个接受考校。
之后是面上强装镇定的秋清澜,顾忌阿絮的身份,总要看看阿絮的脸色才敢做第二。
阿絮可能是在家里听多了老头子们说话,不管学得多好都不喜欢冒头表现,就喜欢三、四这个位置。也不爱尽全力。
捡回来的叶迹宵最粘她,总爱插队到风睢前面。
风睢和月泷互掐,谁也不让着谁。叽叽喳喳。
楼湛越觉着烦,倒也没有拂袖而去。至今还记得。
后来几个弟子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这种画面便越来越少,再也看不见了。
说来,几个女弟子还一起打理过灵植。阿絮养的奇形怪状,甚至有些灵植过于肥胖了。还非说好看。
月泷调皮地挠头,她养的部分因为各种原因都死绝了,想要蒙混过关。
秋清澜一脸愧疚,涨红了脸。知识基础不牢靠。灵植勉强吊了一口气,蔫了吧唧的。
楼湛越眼里闪过一些遗憾,又归于平淡。
人各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