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齐长老跟了我多久?”
楼絮的眼神从窗外的景色上收回来,
“400余年。”
这位尊者如今也才400多岁,弥清将剪下的花枝埋在土壤之中,
“你倒是查的清楚。于我而言,虽是家仆,胜似亲人。”
楼絮虽然心中大抵下了定论,
“尊者不必挂怀,只是嫌疑罢了。”
弥清看她一眼,
“有这嫌疑,便基本上定论了。最近,齐长老确有些许不同。如今这熟悉的皮囊之下,也不知是谁了。”
弥清尊者都这么说了。
如今的齐长老多半是被夺舍或者附身了。
借着这副皮囊打掩护,才不至于被发现魔气。
“尊者的意思是?”
“若有可能,留其一命。如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提。”
楼絮点头,
“尊者放心。在下必定竭尽全力。”
“剑谷安危便委托给你了。血祭凶险,你既然有本事查到,定然有过人之处。事后,谷中会感谢出云的支援。”
“尊者客气了。职责使然,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
弥清微微点头,难得有两分欣赏。他面容沉静温和,气质甚至有些散漫。
绝情道一贯的锋利沉闷被压在他个人的气质之下,像是名剑被裹在温和的湖水之中。
怪不得当世,绝情道就他修出了个名堂来。
“楼湛越教了个好弟子。若有机会,真想看看你这孩子的剑术。”
楼絮一下子便get到了意思。这是存了指点的意思呀。
傻子才拒绝,
“可借尊者竹林一用?”
弥清点头。
楼絮行至竹林中空旷处,拔剑而立。
绝情道,她只是略知一二。感觉和朱熹的存天理灭人欲有点相似。
她所修的功法剑术多重生机源源不断,气息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