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自菲薄。”
骁哥炯目微瞪,稍适敦默道:
“你知道的,单凭芳姨的一张假护照,是不可能顺利带你入境的。”
我讷讷道:
“难道不是海关疏漏,我们才侥幸入境?”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很早之前也有所怀疑。
“呵呵呵……怎么可能。”
“你当海关都是吃素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还有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芳姨能够成功地把你从几十米深的湖中救起?”
“芳姨说,她的水性极好!她从小就在兰溪潜水摸鱼……所以……”
骁哥听了我的话,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
他虽不说话,但我现下心里已经了然。
“所以,她根本不是在m国打零工讨生活的保姆……”
小时候深信不疑的事情,如今看来或许未必是真的。
一提到芳姨,二十几年前尘封的记忆就被打开。当痛苦的记忆被唤起,现在的我并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只会痛哭流涕。面对那段藏匿于黑匣子的画面,如今回忆,多的只有麻木。
“我记得,黎明时分,起了迷雾。”
“湖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很快就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雾太大,我们的船开不了了。”
“爸爸说玩hideandSeek……”
“………………”
“我比妈妈先躲起来。”
“游艇的橱柜里很窄很黑,但是我一点都不怕。”
“我躲在里面很久很久,爸爸都没有找到我,我觉得这次我一定赢。”
“等得太久,我都快睡着了,爸爸还是没找到我。”
“枪响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不是爸爸的脚步声……”
“柜门打开!”
“那个人!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