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很确定,薄老爷子就是在罚她。
但,罚她什么?
……他难道真的已经知道,她和薄聿珩的事了?
应如愿心里翻江倒海,担惊受怕,意识反而清醒了一些。
她沉默地擦干地上的水,又继续擦玻璃。
她擦了两个小时,才擦了一半。
薄聿珩回到老宅时,应如愿已经连续擦了三个小时。
现在是晚上十点。
客厅里,三夫人和老七老八已经上楼休息,就剩薄老爷子和薄夫人,以及爱看应如愿笑话的薄向织。
薄聿珩看到在玻璃墙前无声劳作的女孩,顿了一下,然后才出声问候:“爷爷,妈。”
薄向织:“大哥。”
薄老爷子和气:“吃饭了吗?今天炖的花旗参虫草乌鸡汤味道不错。”
“吃过了。”
佣人送来热毛巾,薄聿珩接过,一边擦手一边说,“怎么叫如愿擦,家里佣人不够用吗?”
他将毛巾放回托盘时,无足轻重地看了佣人一眼。
佣人立刻明白意思,走到玻璃墙前,要接过应如愿的工具。
应如愿轻声道:“马上就好了,只差这一点,我弄完吧。”
确实只差一点,做就做到完,她有时候就挺犯犟。
薄聿珩没有再看应如愿,转而问:“爷爷喊我回来,有什么事?”
薄老爷子手里转着佛珠,语气沉重:“你是家主,你定的处罚,我本来不该过问,但你对祈震的处置,是不是太重了?”
“我听说他刚到非洲就上吐下泻,还发高烧,但那边的医疗条件不好,他吃了药也没有退烧,我本来想让人就近把他转移到塞舌尔,那边好一点,但看守的人说你吩咐,工程没建好之前,他只是普通工人,半步都不准离开基地。”
“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吧,你已经打断他一条腿,他也算受惩罚了,不如还是让祈震回来吧。”
应如愿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皮猛跳。
如果让薄祈震回来,那她就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