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槿……
为什么你来了,为什么你才来,为什么我唤你的时候你却……
不行,不能面对他,她现在没有办法与他对视。尹潇潇一吸鼻头,迈出一步后撒腿就跑。
潇儿!
求求你,别再用那温柔的声音唤我的名字。
但白槿邵又岂会轻而易举放弃,察觉到不对立马追上去,长手一捞便将尹潇潇抱个满怀,紧紧不松开。
尹潇潇拼命挣脱,“放开我!”
白槿邵却搂的更紧了,哭泣似的声音敲打着尹潇潇的心疼,“潇儿,我根本不知道我……”
尹潇潇苦笑一声抬头却不与他对视,“我知道。”知道又怎样,陷害又怎样不去看惊诧的他,伸手阻止白槿邵欲开口,因为尹潇潇知道他想说什么,而她却不想听。就这样无声的默认再见不好吗,为什么要出现?
趁他愣神尹潇潇用力推开他跑开。
当离开那个依赖的怀抱,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在寒风的冷冽下冻的皮肤生疼,直到疼到心里,可眼泪还是喜欢跑出来,是要撕裂碎她的心才肯罢休!心好痛,胸口好闷,尹潇潇不知怎么安抚,只能往前跑,不顾一切奔跑。
上海是日新月异的城市,每天都有千变万化,在你还没来得急叹息另一个叹息又接踵而至。四周是高楼大厦包围,只有中间是断壁残垣,几架推土机正慢慢运行着,有人忙碌推着满载泥土或砖块的推车,有人挨着一起拿着图纸伸手计划,有人坐在脏乱的土丘上抽着烟思索,这里是宁静和吵闹的相辅相成。
而尹潇潇跑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情形,也不禁感慨了一句。工地上来了一年轻姑娘,顿时惹来一些人侧目议论,抽烟的一人扔掉烟头吹了一声口哨,大声叫喊,“喂!温小伙,你女朋友找来啦!下班下班啦!大伙。”
看来那抽烟的是个工头,不禁不好意思一笑,这时急着辩解也无济于事,其中一推车的人才放下车诧然回头,也不去与包头解释什么,包头就是嘴快人挺好的,温晨倒下推车的泥土才与包头告了别,摘下手套和工作服跑向尹潇潇。脱口关心还没说出,瞧见了她红红的双眼,明明是狠狠哭过后跑来。看她身后也没其他人才觉不安。
“你……”
尹潇潇呵呵一笑,只是笑比哭难看,她挽住温晨手臂,“温晨哥,今天我请你吃饭,不许和我抢。”
她既然来找他肯定也是想说,温晨也不逼着她,遂顺着她的话也温和一笑,“好,我今天有口福了。”
尹潇潇撮一撮温晨额头,恨铁不成钢劝道,“你想口福还不给我找个嫂子?”
温晨笑笑忽略她的问话,“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了?”
尹潇潇嘴一撇,埋怨道,“我妈唠叨啊,说我不尊兄长,我这不来复命了嘛。”
温晨呵呵一笑,给她系上安全帽的带子,摸了摸她手还是冰凉的,不忍蹙眉,二话不说将手套强行给她套上,“冬天落下病根有你苦受的。”
“可是你的手套好丑……手凉也不是我的错。”
温晨不由好笑,“难不成是我的错?哦,也是,你要是不在这里刮风也不会手凉的。”
尹潇潇急坏了,连忙乖乖把手套戴上,嘻嘻笑道,“但是很暖和。”开玩笑,温晨的责任感忒强,摊了罪就自责的要死。
温晨苦笑捏了她脸,“我开慢点,冷的话就跟我说,知道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