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尹潇潇不解望向白槿邵,好奇她有什么话激发他的笑点。白槿邵胡乱揉她头发,不顾尹潇潇不满神情,“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嗯,尹潇潇迷糊答应一声,注视着白槿邵背影离开,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怪怪的出不来。尹潇潇抚着胸口,在夜深人静时才去想些有的没的,想站起来后的自己如何规划人生,人生中要不要找个人来陪,说是一个人过活挺好,但那种希冀还是会时不时冒出,人的欲望太强大吧。尹潇潇手贴额头,苦笑一声,她有时还是会想到夏斌,她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夜晚很宁静,在瞎想中渐渐进入梦乡,睁开眼时已是一天开始。今天的尹潇潇虽与之前一样努力训练,但已不是盲目求快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禁不起一次的腿残,不断的告诫自己要慢慢来,慢慢走一步步走稳。只是慢慢的走也是不易,她的额头已渗出薄薄一层汗,因为每动一步就牵扯着神经,刺痛全身,之前求快也是不堪忍受这种钻心刺骨的痛,几度咽下求救的话语,扯出一丝笑容对白槿邵摆摆手。
白槿邵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对她点点头,环胸望向她,第一次看见她站立的身姿还是在东方羽家,那时她一瞬的站立打破了他对她所有的认知,那时才知道他渴望她能站起来,也在那刻体会到她为何如此渴望痊愈。如今与她日日相对,她的点滴努力叫人揪心却也希冀满怀,每天都想着她好的那天是他站她面前,她如新生的一刻是他陪伴她走过。
“别急,你先练,我出去一会。”
尹潇潇很是感激他的理解,他的离开无疑给了她更大的空间,在他面前学走路还是有些放不开面子的。她会心一笑,“好。”
直到白槿邵消失不见,尹潇潇才如临大赦急忙擦了汗扶着栏杆喘气,揉着腿皱眉道,“再被这么盯下去,真要虚脱了。”
从角落里露出头窥探,白槿邵被她的俏皮逗乐,索性也不上前揭穿她,转身去了东方羽的办公室。这家伙从上次不快的吵闹后都没主动现身,白槿邵吹着口哨直叹东方羽,他不是最大方的?也是因为他的从容宽容和正直才交上的。
想起就不爽,他伸脚踹开不耐烦道,“你丫的还要多久消气!”看到东方羽不以为意翻着书头都没抬他更窝火,犀利的双眼扫过东方羽,咬牙切齿提醒着他,“我们可是兄弟!”
啪,合上书本,东方羽放下书,抬头与他平视,“是,我们是兄弟,不需来提醒我。”
白槿邵想也是,他们的兄弟情那是没话说的,冷冷道,“你在逃避什么,我有让你不见她吗?”
东方羽一贯冷情的表情有片刻松动,但也只是一瞬,他起身背对白槿邵站在窗边,“与你无关。”
白槿邵冷哼一声,跨坐在他桌上,口气轻松话里有着明显怒火,“这才是你的真性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心无旁骛。我已经有半年没有看到你的真面目了,是什么让你性情大变?温柔,呵,尹潇潇说你温柔,你说搞笑不?嗯?看来这丫头真不省心。你说是吧?”
东方羽握紧了拳又慢慢松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他冷情是不知该怎么处能处到一辈子,他冷情是没遇到融化他心的人,他一直以此自居,对爱情从不强求也不随意。第一次遇见尹潇潇,他是抱着消遣的态度对待,类似的病人数不胜数,他不分心也不上心,做好一个医生该做的就好,是白槿邵的每次谈及他才正眼瞧她,除了她水灵双眼,站在人群也很难辨出,怎么就上心了?
他转身正对白槿邵,苦笑说,“我不去见她真的与你无关,我想见你拦也拦不住。如果当初你少在我跟前提她,我或许不会陷的太深,依然可以游刃有余。”
“没有如果,我只是遇到人生的劫想与人分享,脑子里满满是她,再不说出来就怕脑子装不下了……”东方羽的大方承认,白槿邵悲喜交加,悲的是他自个情感路太坎,喜的是一切放在台面上少了猜忌。
东方羽上前拍拍白槿邵肩,“难兄难弟。”
白槿邵眉头一皱,愁绪立刻冲开,挥开了东方羽手,“谁跟你难兄难弟!是我的就是我的,哥以后走幸福大路。少在我这儿摆谱瞎挂名!”
东方羽随即点头附和,“是是,我祝你水到渠成源远流长。”彼此说开后,东方羽也将不快放下,他的毒舌在白槿邵面前根本不奏效,他是一根筋一直坚定自个的道理,再毒他也不买账,东方羽也放弃了打击他只能随口附和。
白槿邵露出怀疑目光,“你丫的敷衍谁呢!你放弃了?先声明,我不需要同情!”
东方羽摇摇头,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态,自从强吻了她他明了他是喜欢上了她,他想留住她,甚至是留在身边一辈子,可他强烈感应到她不会属于他,她更不会真的想呆在这里一辈子。她说不要带凌和铃儿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一切是回不去了,是她单方面对他的裁决。面对喜欢的人他怎么会拿同情的可笑理由拱手让人?
“我没有同情你,我也不喜欢同情别人!浪费精力。该见的时候我会去见她的。”
白槿邵理解兄弟,他既然说没有那就是没有,突然插一句,“她偶尔会问我你为什么没来医院。怎么我感觉她泰然处之你却……”
一句问候一句泰然处之,东方羽已经不知道该感慨哪个了。他对上白槿邵的目光,“你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错误
离开东方羽办公室,白槿邵忍不住腹诽,看错,他看错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看错他东方羽!甩甩心中的疑惑,白槿邵立刻兴致冲冲跑往二楼,想看看心中的人儿会不会有新的表情待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