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佘淡淡地笑,似有所释怀。
郁琼枝看着他,眸光闪动,张了张口,最终无言地合上了嘴,唇线抿成僵硬的直线。
“在社会普遍意义上,我甚至不能算一个人,你为此追寻太久了。”
郁佘垂下手,覆盖住郁琼枝的手腕,“如果那天你没有走进垃圾场,你应该会像一颗小草一样长大,相信你自己也能很好地照顾自己,你那么聪明,应该也会考到一个很好的学校,然后钻研自己喜欢的研究。”
“会有自己的朋友,可能还会……”郁佘停顿了一下,艰涩地往下继续说,“还会有自己的爱人,他会有很多时间陪你,在你每一个需要他的时候。”
“我现在过得和你说的没什么不同,”郁琼枝打断他,“如果你那么想我再找一个恋人,我也可以满足你。”
郁佘的表情有点僵硬,眉眼低压,这一般是他生气的前兆,但是他还是过来从背后抱住了郁琼枝。
郁琼枝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凉,郁佘身上外套的肩章磨得他皮肤有点疼,他本来没有多少别的心思,在此刻却莫名感觉委屈了。
“你离我远点。”
郁琼枝语气不善,顶在头上的毛巾从他的肩侧落下,大半挂在郁佘的手臂上。
郁佘侧头,嘴唇贴在微湿的鬓角上,慢条斯理地问:“你要找哪个?徐骁还是陈林涛,或者是你的好班长?”
郁琼枝没有回答,郁佘盯着他看了一会,手从他的手臂上离开,往下移扣住了他的腰,大拇指抵住了身后凹陷下去的腰窝。
郁琼枝这块地方很敏感,郁佘的手腹粗粝,他不可遏制地激颤,手猛地攀住了郁佘的手臂,指骨凸起。
郁佘观察他的反应,嘴唇蹭他的脸颊,偶尔亲几下,状似无意地说:“清清也很黏你,前几天她还和我说,你和她一起看了电影。”
“看了什么,嗯?”
郁琼枝头低得很深,脖颈处的腺体被对方费洛蒙的刺激下不停地跳动,他咬牙:“你一点都不诚实,我真的说要换一个,你就对我发疯。”
“你就是知道我不会,所以才肆无忌惮对我说一通胡话。”
郁佘轻轻笑出声,嘴唇移到郁琼枝的唇上单纯地贴了一会,“好,是我无赖,你骂我吧。”
郁琼枝没有挣扎,任由郁佘贴了一会,慢慢开始回应他。
说不上熟悉的感觉,因为两人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温度和触觉似乎都没有变,但又有些许不同,这让郁琼枝感到轻微的刺激,他呼吸急促了几瞬,仰着脖子去够郁佘的嘴唇。
郁佘的手从他的腰侧往前移,最后轻轻覆住了他的小腹,郁琼枝从不清明的状态中摆脱些许,他的嘴唇被郁佘弄得很湿,低下头用手背蹭了蹭。
“没有留下疤痕。”
郁琼枝开口,声音很哑,他咳嗽了两声,“腺体上也没有留疤,差不多都养好了。”
浴巾因为郁佘的动作往下移了几寸,露出郁琼枝的小腹,洁白平坦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用手指缓慢地顺着肌肉生长的纹理抚摸,哪怕已经了无痕迹,他依旧记得那道疤痕的触感。
“就算最后糜烂了整个坏掉也没事,”郁琼枝平淡冷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我有两个腔室,随便摘掉哪个都对我没有影响。”
郁佘有时候会很生郁琼枝的气,他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看在眼里,估计这次也是一样的。
在郁琼枝眼里,这次的结局如何,他都不会起什么波澜,他早就在心底做好了一切准备,正如他为了从晏寒声手下获取自由,镇定而坦然地用自己的命去威胁。
为此忐忑焦躁的只有他和晏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