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声身体往前撑,阴影从上到下笼罩住了郁琼枝,郁琼枝偏过眼,不去看晏寒声近在咫尺的眼睛。
郁琼枝不爱看晏寒声的眼睛,他的身影倒映在晏寒声的眼瞳里,就像是照镜子,直切地看见自己的卑微与纠缠不休的丑态。
“怎么做?”
晏寒声停顿了一下,直白地问。
郁琼枝放下手,左手搭在晏寒声的膝盖上,他手往上摸,摸到晏寒声跨间的皮带,手指扣住边缘轻轻拉了一下,“你又不是没做过。”
郁琼枝挣扎着爬起来,转身骑跨到晏寒声的身上,两人的位置调了个个。
晏寒声扣住他的腰身,视线掠过他的大腿,郁琼枝身形瘦弱,大腿是他唯一具有爆发力的地方。
他想起训练的时候,郁琼枝穿着紧身的作战服,大腿线条柔韧,弧线微微鼓起,夹紧可以直接扭断人的脖子。
他呼吸一重,小腹青筋可耻地乱跳。
郁琼枝犹豫了一下,手在被子上乱抓,把拆下来的枕头套盖在晏寒声的脸上,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就看不见了,不会有心理负担。”
光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朦胧迷幻,整个过程进行得很缓慢,就像一处过于温暖湿润的归处,力道不算大地轻轻晃动着。
郁琼枝尾椎上的小尾巴,湿乎乎地贴在晏寒声的腹肌上,柔软的毛被蹭得一塌糊涂。
晏寒声全程都没有发出声音,郁琼枝渐渐忘了他的存在,脑子很昏聩,眼底有湿意但没有流出泪来。
“琼枝。”
晏寒声叫他,声音略带沙哑。
郁琼枝反应时间很长,声音很轻,“嗯?”
郁琼枝缩了缩腿,不适地想要调整下位置,后背上却传来一阵微热,他小腿猛地挣直,眼泪一下飙了出来。
晏寒声用脸贴着他的脸,下巴埋在他的肩膀上,盯着眼前柔软红润的唇。
“琼枝。”
晏寒声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比上次轻,哑得更加厉害,沉沉地落在郁琼枝的心头,“接吻是怎么接的?”
郁琼枝咬住自己的手指关节,失去了声音,另一只手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呼吸了几个来回,才渐渐清明。
他偏了偏头,晏寒声的唇离他不过几寸,在这种时刻讲这种太过纯情的话,郁琼枝也不知晏寒声心思何在。
他历来猜不透晏寒声的心思,晏寒声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他一种自己和晏寒声关系很好的假象。
郁琼枝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行为,他现在没有心情和晏寒声接吻,也不想和他接吻,于是低垂下头,拒绝和晏寒声产生沟通。
彻底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点记忆,郁琼枝只记得晏寒声扣住了他的下巴,用的力太大,让他怀疑晏寒声就此会把他骨头捏碎,至于那个吻接没接,郁琼枝头一歪眼一闭,全然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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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凌晨才停下,安静了不过几个小时,清晨窗外的鸟雀就开始啼鸣。
晏寒声只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先把窗帘拉开,又走回床边。
郁琼枝睡在床边沿,卷着被子,把自己结结实实卷成一团面包卷,被子外只露出一撮头顶上的头发,还有一对短短的小兔耳,并排地躺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