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严野听严秋说他们分手了。
那个时候已经放寒假,严秋兴高采烈地在家里准备年货,每天把严野当做免费劳动力和司机。
当天晚上严野收到了付云的消息。
-要不要来喝酒?
没头没尾,连句客气的招呼都没打。
严野刚到家,严秋在楼下和爸妈分享今天的战利品,他则准备洗澡。
想了想,他回复过去。
-在哪?
付云很快发了个地址过来,并说:
-还有其他人。
没说有谁,也没说严野认不认识。
严野没回复,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站在床边拿起手机。
-好。
他回复。
楼下妈妈已经做好饭,严野说自己出去吃,不用等他。
严秋问他去哪,他没搭理,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寒冬的夜晚有些冷,严野头发微湿,冷风一吹头皮都麻了。
上车后打开空调,直到快开到地方他才觉得暖和起来。
他没告诉付云自己到了,在门口找到位置停下来,刚要下车,就感觉车微微震了下。
严野在一串辱骂声下了车,就见几个喝了酒的男人围着他的车,刚刚的震感是他们踹了几脚轮胎。
“把车开走!”男人没有礼貌地冲他喊,“这是我们的车位!”
“这里是公共停车场。”严野耐心说。
“老子他妈说让你把车开走!”对方显然不像他这么有耐心,把他围在车旁,嘴里脏话不断,看架势不挪车就不让他走。
严野不想惹事,也不想挪车。
所以他沉着声说:“这个车位——”
对方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拿起手中的酒瓶子就砸到他头上。
严野闭了下眼,没感觉到痛感,却想起妈妈哭着说让他不要打架。
他睁开眼睛,抬手拿掉头上残留的玻璃渣,对眼前嚣张的几人说:“滚。”
“操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男人一拳挥上来,被严野躲了过去。他没有喝酒,不像眼前几个烂人只会嚷嚷大喊,其实连站都站不稳。
路边有根铁管,他面无表情地捡起来。
“严野。”
有人叫他的名字。
严野回头,瞬间把手中的铁管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