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后背贴上了滚烫的肉体,以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他有点想骂脏话,可严野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将头抵在他的后颈上蹭了蹭。
“起开。”付云抬起脚想踹他。
严野在被子下面伸手拽住他的小腿,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然后抬起他的腿,就以这个姿势顶了进去。
“操”
付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脏话,之后就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严野喜欢听他在床上发出动静,骂他也好,其他声音也行,所以他会故意弄他,让他不得不开口。
这惹的付云每次到最后,不是伸手拽他的头发,就是扇他巴掌,或者踢他。
严野不当回事,笑了下,低下头吻他。
一个小时前付云还在心里想他俩昨晚睡得很纯洁,没过多久,他就在自家床上被了个半死。
他累得睁不开眼睛,被严野抱着去洗澡,出来后又躺回床上睡着了。
严野抱着他也睡了会儿,之后精神抖擞地起来,脸上完全没有疲倦的痕迹。
他不打算回家,所以去客厅收拾几个月前的残局。
倒地的家具、砸碎的花瓶、裂开的水杯等他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完毕,客厅也变空了。
这让他有些犹豫,不知道等下付云起床会不会发脾气。
付云确实发了脾气,在还没看到客厅之前。
他醒来后骂严野是牲口,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严野安静听着,只当是在夸他,凑上去想亲他,被一巴掌拍开了。
“他们都说你人很善良,脾气好,从来不跟人发火。”严野蹲在床边说着似乎是在指控他的话。
“谁说的?”严云嗓子本来就哑,骂完他之后更是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严野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去,说:“你的迷弟迷妹们。”
付云自然是与人为善的,因为他觉得所有人都很可爱,他愿意对他们表现出友好,展露笑容。
但不包括眼前这个人。
他下了床,走出房间看到家徒四壁的客厅,又一次怒火攻心。
“有一半都是你砸坏的!”他说。
严野觉得委屈,想了想,辩解道:“最多三分之一。”
他身上的伤疤为此做了见证。
付云没法继续说下去,说来奇怪,他很喜欢触碰严野身上的疤。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他会在严野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抬手摸他头上的疤,那里永远都不会再长出头发,会跟随严野一辈子。
在严野低头吻他的时候,他甚至会抬手按住严野的脑袋,在他鼻梁上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