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求付云?下这么大血本。”室友一边喝着豆浆一边问。
“人生大事。”严野说。
“他昨天回来了,你没见到吗?”
“见到了。”只不过没理他。
“付云人还挺好的,有事麻烦他一般都会答应,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舍友说。
严野坐在旁边,用手托着腮,想自己的要求算不算过分。
应该还好吧。
“帮我说说好话,”都吃了他一个月的早餐了,也该做点事了,“让付云通过一下我的好友申请。”
舍友口中的豆浆差点喷出,惊讶道:“你还没加上他的微信?”
“嗯。”
“你是不是之前哪里得罪过他?不然不至于连你微信都不加吧。”舍友说。
“打了一架。”严野轻描淡写说。
“怪不得”舍友终于知道严野为什么天天跑来送这送那了,你想之前才打过架,现在又有事求对方,那可不得下点血本。
只能说太寸。
“我尽量帮你吹吹枕边风,”舍友拍了拍严野的肩膀,“不过你也别报太大期望,毕竟我很难能爬上付神的床。”
其实不止他,任何人想要爬上付云的床都比较困难,尤其是现在。
付云已经对自己做出深刻检讨,认为自己近几个月确实对上床对象的标准下滑了不少,才导致某个神经病能混入其中。
打完架的当天晚上他就接到教授的电话,要求他立刻去机场。
事发突然,关乎到项目的事,无法拒绝,付云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到小区门口的诊所简单包扎了伤口,连行李都没带就坐上了飞机。
在外地的前几天很难熬,付云得忍着身上的痛没日没夜工作,还要对每一个来关心他的人编出借口。
晚上回了酒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很生气。
尽管此时此刻严野还躺在医院没有出院,但他认为严野千不该万不该打他的脸,这让他连吃饭都会扯到伤口,从而疼得没有一丝胃口。
出差回来后的这几天付云没有回家住,一想到家里的状况他就头疼,所以直奔酒店开了房间。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来,来拿几件换洗衣服。
走进电梯的时候,他还没察觉到什么,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严野从外面走进来,这才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
严野没说话,进了电梯后就沉默站着,仿佛只是来搭电梯的。
“不要脸了?”付云没忍住开口。
严野淡淡看他一眼,回道:“不要也行。”
付云被他气笑,等电梯到了甩手走出去,进家门后“砰”地关上门。
烦人精被关在门外,付云看着客厅的一片狼藉,心里忍不住冒火。
客厅里每一处痕迹都让他不得不回想起那天的细节,地上甚至还留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