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禅院外,唐三葬一行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空空,咱们没这必要吧?”唐三葬看着小心翼翼地孙悟空,开口提醒道,他们这次又不是去做贼。
“就是,猴哥,怎么感觉你有点做贼心虚呢?不会跟当年在天庭一样偷了人家的宝贝吧”猪八戒讪笑起来,还没见过这弼马温如此小心的样子。
孙悟空被猪八戒说的身形一滞,也不由得挠了挠自己的脸,有点尴尬啊,自己好像是有点过于小心了,“胡说什么,呆子。”
“要我说,你都没有师弟扛行李走得周正”猪八戒大拇指指了指后方的沙悟净,居然没有听到“二师兄说得对”,猪八戒转头望去,沙师弟似乎在低头思考什么。
“师弟?师弟?”
“啊,二师兄说得对!”沙悟净听着猪八戒连喊了他几声。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高亢地回了一句。
看看,这就是情绪价值。
虽然对方反射弧有点长,但猪八戒还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于是猪八戒朝着孙悟空努了努嘴,眼神带着挑衅和调笑,意思很明确,你看。
孙悟空白了他一眼。
无聊。
一群人都换了面貌,包括唐三葬。孙悟空把心中所担忧地告诉了众人,猪八戒和沙悟净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你俩来过了。那刚刚在路上,你还,嗷,合着搁着耍我们呢?
“确实,万一惊扰了他们,真的不敢偷袈裟了怎么办?”唐三葬自言自语道,随后让师徒一行都变了一副面貌。他则是要求孙悟空给自己换了一副更加俊朗的模样,开玩笑,自己那么帅为什么要把自己变丑。
白龙马被则他们拴在了外面。马儿要变什么,他就一坐骑。
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要拿小本本都记下来。
白龙马嚼着路边的草。草,这是真的草。
唐三葬不知道小白龙在被自己收服后,居然养成了写日记的坏习惯。不是小白龙想写,实在是唐三葬做的事都挺离谱的,自己不记下来,以后忘记了,都没办法和别人吹牛。
(我为什么要写白龙马写日记,嘿嘿,一段文字可以写两遍,还不用想剧情,多好的事啊,我又可以水好多字了。当然等我把这段话写完,我就又又又水了一段)
换了一副模样的唐三葬,这时果断把锦斓袈裟套在了身上,拿好九环破魔锡杖,走路都外八,装逼都带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土到极致的暴发户和尚。
那副嚣张至极的模样就差把“偷我,快来偷我”刻在脑门上了。
“空空敲门。”唐三葬把胳膊架了起来,显出锦斓袈裟的华丽。现在就是要装富,就怕你不动心,就怕你不偷。
“进门后都点子放亮一点,都给我装傻,装弱智哦”唐三葬把胳膊搭在猪八戒和沙悟净化作的沙弥的肩膀上,嘱咐着徒弟们,就是这贴心的叮嘱似乎不太正常啊。
孙悟空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嗤笑的光芒。秃驴还是你会装。
几步走上前去,不轻不重地敲响了观音禅院的大门。
“咚咚咚!”
门轴转动,发出略显陈旧的吱嘎声,没办法,上次的大门都被孙悟空踹坏了,如今能有一扇大门实属不易,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探出头来,疑惑地望着这一行装扮奇异的“僧人”。
“阿弥陀佛,我等乃远方行脚僧,途经此地,天色已晚,欲求贵寺一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孙悟空拿腔拿调地模仿着唐三葬平日里的语气,却故意加了几分谦卑,以掩藏他们真正的目的。
小沙弥闻言,点了点头,刚要说这里是皇家寺院不收留外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唐三葬身上那件熠熠生辉的锦斓袈裟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迅速恢复平静,改口道:“诸位高僧稍等,容我前去通报方丈。”
门再次合上,孙悟空转头看向唐三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老大,您这袈裟可真是‘低调’奢华啊,就连刚刚那沙弥都差点没忍住。”
唐三葬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心中却在暗自得意:这袈裟的诱惑力,果然非同小可。
古人有云,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倘若一经入目,必动其心;既动其心,必生其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