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知将拔下来的簪子重新插回自己的头发上
“他儿子被官府扣住了,他要钱去救他儿子,怡春院不差这五十两,可是他差”
“那账本呢?”
“在他家,他明日便给我带过来”
展语想着芳知阴阳账本的事情,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几次欲言又止,芳知看出来了,直接挑明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芳知我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不是玩笑,你这偷税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芳知听了很是不解,当下就转过身,面对着展语质问道
“可是公主不想护着怡春院了?”
“不是,我既答应你做怡春院的靠山,自然就会是怡春院的靠山,可你这怡春院挣钱的法子,五条里有三条都有违国法”
芳知听了展语的话冷笑了一声
“要不然说你是宫里的花儿,不懂宫外的风寒,我们这些宫外的若是不想违背国法,恐怕早就饿死了,你自己说,当下这赚钱的门道儿,哪条没在国法里?”
展语听着芳知的话,没有出声,芳知看展语不出声以为是她心虚
“公主只道我看着仁义,可我的仁义都是我一分一文的攒下来的,莫不要说偷税,只要能赚钱吃喝嫖赌我干,信息售卖我也干,只要给的够多,杀人放火我也能干”
“若你当真有如此本事,只你一人便足以,何苦找我做靠山”
芳知听着展语的问题,挥着衣袖盖在展语的脸上,整个人贴着展语的身子蹭到展语的身后,眼神含情脉脉的盯着展语,动作却越发妩媚
“那自是因为奴家现下还未曾有渠道得到宫中的消息”
展语就由着她这样靠近自己,也不惊也不慌也不躲,甚至还能伸手去攥一攥芳知的衣袖
“我看公主也不是胸无点墨的,想来公主志也不再此,如今天窗已经打开倒不如坦坦白白说些亮话”
展语点了点头
“我知晓你的意思了,之后给你答复”
展语说完就要运轻功走,展语刚踮脚就被芳知拉住了
“公主可要尽快答复奴家,不然是云那边可能就等不及了哦”
展语一听芳知的话,拔出剑就直指芳知的脖颈,芳知脸上露着笑,看着剑朝着自己过来,躲都没躲,展语的剑架在芳知的脖颈上
“你是怎么知晓是云的事情的?”
芳知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将展语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推的远些,给自己空出些富裕,待剑推远,又从怀里掏出了老翁写的那绢借条,擦了擦手
“我怎么知晓的?公主如此机智,在看见霍昇来怡春院的时候不就应该明白了吗?更何况难道不是公主一路跟着霍丞相到了河边?”
展语回想自己带着窈窕去怡春院的时候,遇见霍昇去怡春院打听消息,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是悄无声息,没想到怡春院竟然都知道
“公主确实是该好好考虑考虑的,我等的起,就是不知晓是云,负猛等不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