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凌怀瑾端坐在龙椅上,眼皮直打架,真无聊啊,赶鸭子上架第三月,这漫长的余生啊。
“咳咳,陛下…”一旁的太监小松子提醒他不能犯困。
凌怀瑾腾地清醒,手忙脚乱的拿起桌子上的奏折,清了清嗓子,“嗯,吏部尚书说的有道理,朕这里有一份奏折是丞相的二公子呈上来的。”
无精打采的司徒皓猛地支起耳朵,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惠卿说西南水患已经解决,加固了堤坝,不日即将回京,金帆辅助惠梧做的也不错,回京后一同嘉奖。”
司徒皓攥紧双手,指节泛着青白,朝夕相处一个月,他们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了吧。
金帆的父亲金河笑的合不拢嘴,儿子这一回肯定能拿下丞相的二公子,攀上这门亲事,金家定能一跃成为上流门户。
天将暮,雪飞舞,不过五日,惠梧和金帆就乘着马车回到了京城,两家人一同在城门口迎接。
金河整个一卑躬屈膝,恨不得连亲家都要叫上了。
司徒皓站在茶楼的二楼,能将城门口的情况一览无遗,他最是不耻这种趋炎附势之辈,惠梧更是不喜欢这种人,金帆不会有机会的。
可当马车缓缓停下,金帆掀开车帘走下马车,他伸出手像是在扶他的情郎。
而惠梧没有片刻犹豫,伸手搭在他的手上。
天空飘起小雪,如一道幕布隔绝了司徒皓与惠梧,隔空望去,他们好似一对璧人。
短短一个月,他们就这般亲密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
惠梧本不想搭手的,可一想到这个车梯上不小心被他洒了水,结上了冰,避免摔倒,还是浅浅搭了一下。
落地后立刻抽回了手,二人一同行礼,起身后,惠梧不由自主的扫了后面一眼,他没有来。
阿皓,你当真是要与我断的彻底…
完全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哪怕是友情,你都不曾有任何眷恋。
我活的就像一个笑话。
罢了…
金河想宴请惠家一同接风洗尘,惠梧却以舟车劳顿为由婉拒,他只想和阿皓一起吃。
惠梧坐上了惠家的马车后,金帆看着金河依旧没有收敛那奴颜婢膝的神色,面色不快,“父亲,丞相不喜这种人,你怎么就不能收敛一点呢。”
“你这孩子,为父怎么了?还不是让金家能在丞相面前有个好印象,这样你和二公子也能顺利一点。”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金帆拂袖上了马车,没管他爹的愤怒与不满。
惠梧倚靠在马车边缘,眼神落寞。
惠夫人和惠林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想让对方开口,许久,惠夫人没忍住,问道,“阿梧,你和那个金帆…在一起了?”
惠梧摇摇头,“没有。”